“真的嗎?長那麼好看,我還以為談過很多段呢。”
“他們很多人都說國際學院玩得挺花的。”
“bb,那是別人,不是我們好嗎?”
“誰知道呢,你看著就玩得花,斯爾我還勉強相信一下,畢竟他看起來更正經。”
“冤枉啊,我可專一了好不好!”
“……”
溫斯爾戴上耳機,將小情侶的打情罵俏通通隔絕在外。
剛開學就脫單的顧連溪和喬時澤忙著陪物件,今晚破天荒地沒跑來溫斯爾的宿舍打遊戲,這會兒整間公寓安靜得過分。
溫斯爾站在窗邊,將旁邊的枕頭踢到角落,從驛站取回來的包裹被胡亂拆了一地。他把檔案袋的線繞松,取出裡面厚厚一沓的密封檔案。
飄窗開了條縫,夏日裹挾著熱浪的輕風順著縫隙擠入,將藍白色的窗紗吹起一角。
溫斯爾脫下那件被瞿向淵咬過的無袖t恤,赤裸著上身輕揉後頸,將手中的資料大概翻閱了一遍,扔掉了其中三分之二的紙張,眉頭皺得更深。
他語氣煩躁地對著無線耳機裡的男人道:“我讓你查他這三年的事情,你怎麼把一堆我早就知道的垃圾寄過來了。”
“樊遠你在跟我開玩笑嗎?”
電話那頭放低姿態:“抱歉……”
誠懇地道歉過後,對方又不合時宜地提醒了句:“我還是習慣您叫我管家。”
溫斯爾:“……”
他目光落在其中一段文字,話鋒急轉:“所以他這三年一直在jt律所,之前不是因為佟嘉霖的案子鬧得沸沸揚揚來著,沒繼續調查了嗎?”
樊遠解釋:“好像是沒有的,但是在您回美國後大概過了一個月的時間,他有去監獄見過佟嘉霖,當時二審的時候是公訴律師接手的佟嘉霖案,最後還是被判無期,沒有任何迴旋的餘地了。那三年裡他處理的委託案都很普通,雖然案子一般,但勝訴率好像並不高,這很奇怪,他明明在jt那十年名聲很響亮來著。三年後,也就是大概兩個月前,受jt律所合夥人周寅的推薦,入職鷺陽科技大學。周寅這個人曾經是tc律所的律師,在趙院長未退休前一直在她手下幹活,只不過後來離職單幹了,但他們倆關繫好如師生,所以瞿律師應該是依靠倆人的這層關系來到鷺科大的,之後的事情,您都知道了。”
“這也是為什麼您會在鷺科大跟他碰見。”
溫斯爾揪住關鍵點問他:“他來鷺科大的原因是什麼?”
那頭語氣稍許為難:“這個……我真的無從查起。”
“您為什麼不直接找趙院長問關於瞿律師的事情啊,她作為法學院院長應該也會知道一些。”
“你傻子嗎?我找趙院長問瞿向淵那三年的事兒。”溫斯爾似笑非笑,尾音微微上揚,顯得不太正經,卻含著詭異的陰沉,“她要是問我跟瞿向淵什麼關系,你覺得我應該怎麼跟她解釋?”
“……對不起,是我考慮不周到。”
顯然溫斯爾待在江北市別墅的兩年裡,和瞿向淵發生的那些事兒只有貼身管家樊遠和他的母親知曉,沒有人把這個秘密洩露出去,包括被他囚禁的瞿向淵,也對此守口如瓶。
樊遠:“如果佟嘉霖案真的和耀石集團扯上了關系的話,我想瞿律師他可能……”
“還沒放棄這個案子。”
溫斯爾將額發順過腦後輕抓了抓,松軟的發絲在他指尖離開間落回原位,略顯淩亂,暖調燈光映在他的半邊臉上,輪廓處彷彿被描繪了條優越的光影線。溫斯爾一手抄兜,另一手輕甩指尖夾著的紙張:“所以你的意思,他來鷺科大是為了調查耀石?”
樊遠為難的語氣透過耳機傳來:“少爺,這我真不知道。”
“我明白了,先掛吧。”
溫斯爾果斷將通話掐斷,耳機裡被暫停的ai女聲自動續播,朗誦著軟體裡的英文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