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鐘嘉漪睜大眼睛,往飯堂外望去,“那不是瞿老師嗎?”
喬時澤順著她的目光:“瞿老師?哪裡?”
“那裡,你們看——”
溫斯爾跟隨來人的視線轉過身軀。
鐘嘉漪興致勃勃地站起身:“走,我們過去打個招呼。”
溫斯爾回過神來時,只瞧見鐘嘉漪拉著喬時澤兩步一小跑地朝門口的瞿向淵去了。
瞿向淵在飯堂西門外的一家半開放式咖啡店停留,正同店員點單。
“瞿老師!”
瞿向淵循聲轉過頭,視線驟然闖入三個年輕身影,還連同著那個……他不想看到的人。
眼底那抹慌亂轉瞬即逝,將目光收回。
“瞿老師,好巧啊,您剛下課嗎?”
瞿向淵怔然一瞬,低頭看著女孩兒,輕“啊”一聲,想起了來人是誰:“是鐘嘉漪同學啊。”
鐘嘉漪一臉驚喜:“瞿老師你記得我!”
瞿向淵輕笑:“記得,課上屬你最積極,想不記住都難。”
鐘嘉漪低頭訕訕,又抬起頭:“這家咖啡超好喝的,強烈推薦。”
瞿向淵順勢回應:“是麼?那我以後常來。”
“當然!”
選修課上只會瞌睡玩手機的喬同學不慎同瞿老師來了個視線交錯後,不說話好像不太禮貌,於是摸著腦袋,略顯尷尬:“瞿老師好……”
瞿向淵沒認出喬時澤是誰,只是禮貌回應他:“你好。”
站在小情侶旁邊的溫斯爾不甚積極,但視線一直在瞿向淵脖頸處肆無忌憚地打量,喉結上方的吻痕不知何時又被他用創可貼貼上了。
瞿向淵似乎感受到了男孩兒的目光,即使臉上沒有任何的神情的變化,但向來敏銳的溫斯爾感受到了對方在自己視線下的不自在與心虛。
如果他現在走上前把創可貼撕下,瞿向淵會是什麼反應?
如果他突然問一句脖子怎麼回事兒,瞿向淵又會作什麼應答?
溫斯爾鼻腔中溢位聲無人察覺的輕笑。
鐘嘉漪上前半步,打破沉默的尷尬:“對了瞿老師,我想問問,今年這屆法辯社的指導老師是您嗎?”
瞿向淵略怔,回她:“還在考慮中。”
“答應答應,您就答應吧,我聽說今年的辯論選題可都是您擅長的範圍,我們真的、真的非常需要您這樣優秀的老師來指導我們。”
瞿向淵轉過身,儼然一副教授姿態:“鐘嘉漪同學,我記得你已經大四了吧,快畢業的人不想著考研或者實習,怎麼還在關注社團的事情。”
鐘嘉漪咬了咬吸管:“哎呀,我是為之後的學弟學妹們考慮嘛,瞿老師,我真的很期待您能當我們社團的指導老師。”
瞿向淵淺笑:“會好好考慮的,別擔心。”
“那就當您答應咯。”
瞿向淵嘴邊含笑,沒有給予正面回應,拎起被打包好的冰美式做要離開的動作:“先走了,明天課上見,別忘了我課堂上佈置的作業。”
鐘嘉漪掌心壓在胸脯,四指輕拍了拍,笑容燦爛地朝他擺手:“肯定不會,瞿老師慢走哦~”
見對方背影遠去,溫斯爾拿出手機給他發了條資訊。
“給你打包的飯吃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