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裡
許輕至回家的路上,一直都很緊張。
風琴本是她花了好幾天時間才做完的,裡面每一頁都是她和盛嶼夏的照片,寫著很多想對盛嶼夏說的話。
盛嶼夏會怎麼回複她呢?
是同意?是拒絕?還是直接不回?
現在一切都還沒有肯定的答複,許輕至看著月光漸漸被雲遮住,內心靜靜地嘆了口氣。
七月份的某一天,五個人先後收到了學校的錄取通知書。
夏天也過去一大半,眼看著就要入秋了。
y省到b市的距離比較遠,去到最多需要三天,開學的前四天,林楚楓和江汀羽就開始收拾行李了。
倆人道車站買車票,到省會之後又去買高鐵票,幾經周轉,終於坐上了通往b市的列車。
江汀羽把書包扔臥鋪上:“昨晚沒睡好,有點困。”
從和凜縣到省會一共六百多公裡,倆人坐了二十多個小時,腰都有點酸脹感。
好在可以躺下了,林楚楓從桌上倒了杯水送嘴裡。
“先睡一覺吧,有精神點。”他說。
現在才早上六點多,窗外還黑著,是個補覺的好時機。
江汀羽粘上枕頭就著,林楚楓過去給他拉了拉被子,拍了下他的額頭。
林楚楓不困,坐在床上看窗外逐一掠過的風景。
對面是兩個男生,估計也是要去b市報道的,其中一個頭發有點卷的很熱情,在無聊的時候和林楚楓交了個朋友。
他說他叫任安肅,是赴往中國傳媒大學報名的。
“你呢?你是去報哪個學校的?”他問。
“政法大學。”林楚楓說。
“政法大學好啊,我覺得學法的人前途都很無量,你上面的那兄弟也是嗎?”
林楚楓點點頭。
“行,也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見著,先祝你倆前程似錦。”任安肅說著給林楚楓做了個大拇指。
林楚楓招架不住太熱情的人,順著說了句:“謝謝,也祝你。”
祝你們,也祝我們。
林楚楓這個人,會記住所有對自己好的人,哪怕是一個只有過幾句話之交的陌生人也一樣,別的他不想,他只想有人對自己好那就是自己高攀了。
路還遠,林楚楓又倒了杯水喝,躺在床上也想睡一覺。
·
二零一二年,夏日。
轟隆隆——
傍晚,暴雨傾盆,驚雷炸響。
嘩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