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絕對不是家裡的廚師或者阿姨,因為家裡的阿姨在洗完碗之後會再用幹淨的毛巾把餐具全部擦幹再放進櫥櫃。
這樣濕噠噠的就放了進去,顯然是沒怎麼洗過碗筷的人洗的。
他昨天問過父母,不論是林國盛還是楊玉英都說自己這幾天晚上沒熱過奶喝。
那就只能是斯年喝的了。
可偏偏斯年對牛奶並沒有喜歡到半夜起來喝的程度。
這一件件異樣的小事連在一起,已經足夠引起林景歷的重視。
他開啟電腦,把原本剛剛從有待觀察那個資料夾裡移出來的林斯年再次移了回去。
這天晚上,林景歷沒有再回房睡覺,而是悄無聲息的站在了林斯年的門外。
以他的聽力,並不需要把耳朵貼在門上就足以聽清裡面的一些動靜。
一邊聽林景歷還一邊在心裡盤算,要不要給斯年再請一位心理諮詢師。
雖然斯年的轉換期已經過去了很久,但對於這個世界上的很多人來說,就從來沒有轉換期渡過了這一說。
只是平靜接受現實與相對激烈接受現實的區別而已。
斯年這些天的反常說不定就是那天在醫院被他的那個同學給影響到了,出現了刺激反應。
正這樣想著,臥室內忽然傳來一聲笑聲。
不是斯年的,林景歷聽的很清楚。
聲音很稚嫩,帶著屬於小娃娃才有的十足奶氣,聽笑聲就知道小家夥現在很開心的樣子。
臥室內
看著被被子矇住然後忽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爸爸,腓腓拍拍小手,笑的很開心。
小朋友自己其實都有些摸不清楚到底是什麼狀況。
在腓腓的印象中,他就是忽然有一天出現在了街上,然後看到了拎著書包走過去的爸爸。
雖然爸爸好像長得有一點點不一樣了,但是腓腓還是確定走過去的就是爸爸。
於是原本還站在街上有些懵懂的小家夥張著小手就想要朝爸爸跑過去。
可是後面有一個哥哥老是想要和他說話,不讓他走。可是腓腓不喜歡那個哥哥,他有點害怕。
這邊他被那個哥哥攔著,爸爸還不回頭看他,小朋友委屈的嘴巴都癟了起來,眼圈一紅剛要哭,就好像是心有靈犀一般,原本直直往前走根本沒想要回頭的林斯年鬼使神差般的轉過了身,雙眼直直的看進了小家夥那雙清澈的眼眸裡。
再接著,就是林景歷熟悉的林斯年給同學一頓胖揍了。
在林斯年打架的時候,原本站著小朋友的地方忽然不見了人影。腓腓又回到了他和爸爸午睡的床上,坐起來揉著眼睛的時候小家夥還以為是自己做夢了。
就是從那天之後,可能是有了精確的座標,腓腓沒有再忽然出現在大街上,而是每晚晚上睡覺時就會出現在少年林斯年的臥室中。
而腓腓也慢慢明白,他好像是看到了兩個爸爸。
一個爸爸年紀大一點,頭發長一點。
還有一個爸爸只比哥哥大一點,頭發也要短一點。
但相同的是,晚上見到的爸爸身上也有那如影隨形的黑漆漆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