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人就真掐了一下。
“嘶，不是做夢？”
“這糟老頭子遭哪門子邪了？”
‘嘶’完之後，有人喃喃道。
聽到有人居然敢在劇組公然吐槽導演‘糟老頭子’還中邪，那位掐人的劇組人員回頭一看，這才發現，原來剛剛他掐的是手握整個劇組經濟大權的副導演。
霎時整個人就開始發愣：我工作不會沒了吧？
而且，說人是糟老頭子，副導演您好像也就比導演小了兩歲吧。
副導演並不知自己身邊劇組人員的心理活動，只是皺著眉看著不遠處正在細心給人系威亞的導演。
他這段時間因為攝影棚搭建的事被安東這老頭子支使得團團轉，連見一下新演員的時間都沒有。
剛剛聽說人被總導演帶進來了，他正要來看看，結果就看到人被擋得嚴嚴實實，光剩下看導演了。
安導旁若無人的和腓腓叮囑：“一般人第一次吊威亞時間長了都會感覺不舒服。腓腓你如果吊的時候有感覺到哪裡特別不舒服，那就是重心錯了，你趕緊出聲下來，我們再調。”
重心？
腓腓感受了一下，覺得自己好像摸到了要點。
在場的人都是事先簽過保密協議的，並不會出現偷拍之類的動作。
只是隨著安導挪開動作，暴露出他前方那孩子的正臉，不免讓在場的人感覺到一陣驚豔。
威亞小心翼翼的上升，原本感覺不太舒服的腓腓試探性的變了幾下動作來調整身體的重心。
隨著高度越來越高，腓腓也似乎是摸索到了訣竅，甚至在後來第二次穿著戲服上升甚至挪移時還能配合著將威亞操縱時人為的不太自然的痕跡掩去。
半空中的腓腓飄來飄去，一會兒落在房頂上，一會兒停在水面中，地上站著的林斯年和李旭則抬頭看。
因為不是正式拍攝，導演說過可以隨意一些。所以腓腓一回頭，看到爸爸和幹爹，還抽空揮了揮手：“爸爸，幹爹。”
林斯年對著腓腓豎起大拇指，看到爸爸的手勢，已經感覺到吊威亞趣味的腓腓一個向上的意圖動作做出，導演配合著把他又拉高了一點。
從有些不太能看得清威亞線的角度看過去，好像吊著威亞的少年真的學會了飛一樣。
林斯年走到安導旁邊，和他一起看腓腓在鏡頭裡時的動態。
兩人身旁，導演助理揉揉眼，再揉揉眼，不由開口道：“這是在飛嗎？”
這哪像是之前連威亞都沒摸過的孩子，如果把他身後的威亞線換成一雙翅膀擋住，他毫不懷疑是真的有人會覺得這孩子會飛！
自然到就跟真的一樣。
安導也挺驚奇。
他是一直坐在螢幕前，看著腓腓從生疏的一動不動到現在的靈活自如的，全程用時短的讓回憶起以往給其他一些演員吊威亞經歷的導演都會感動到流淚。
老人轉頭看林斯年。
林斯年解釋：“腓腓基礎好，從小練武，是他大爺爺的關門弟子。”
安導聞言剛想開口說孩子大爺爺連飛都能教孩子嗎？好在理智回來的比較快，這才將將沒有將話說出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