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次大家的心情還稍微好些,畢竟事先是知道腓腓請假的原因的,也知道自從昨天腓腓的大爺爺給他擦完藥後,今天腳雖然還在腫,不能活動,但是腓腓現在已經不怎麼疼了。
但是如果是換成之前腓腓生病的時候,那大家的心情估計就不太好過了,總是會想著腓腓現在怎麼樣了?腓腓的病是不是快好了?腓腓現在難不難受?之類的問題。
在前往林家老宅的路上,安忽然接到了一通來自家裡的電話。
“父親?”安在按下接聽鍵後,語調一下子便變的和在國時一樣平淡了下來。
電話那邊的中年國男人,也就是維克多家族現任的掌權者,安的父親對他說:“安,三天後你的堂哥會到達c國,他說他會將薊菽培育室百分之二十的股權拿回來給我。必要的時候,如果他遇到了困難,你需要動用你在c國的人脈幫助他。”
薊菽培育室,說是培育室,不如說是一片偌大的溫室培育場。就是之前林斯年說要帶腓腓去看的那一家。
安神色不變,只是給男人打預防針道:“我知道了,父親。只是我在c國的朋友們大多和我的年齡相差不多,他們大多還沒有成長到可以參與長輩們決策的年紀,能幫上的忙恐怕不多。”
男人聞言不以為意:“但是他們知道的訊息比你和你的堂哥多不是嗎?比如關於薊菽培育的擁有者,只要你從他們的口中能稍微得知一點點關於他的小秘密,有時候這一點點小秘密就足以致命了。”
言外之意就是手段一不定非要光明正大。
安點頭:“好的父親。”
掛完電話後,安嘆了口氣。
由於車內空間不大,一旁聽得分明的埃裡克直接問:“安,你要幫你堂哥找其他人打聽訊息嗎?”
埃裡克問歸問,但是表情卻是明晃晃的不贊同。
安:“不。”
他決定了,他就當沒接到這個電話。
當大家一起來到林家,湊巧聞到腓腓身上和楚驍寒一模一樣的香味時,詢問之下這才總算知道了關於‘自種款香水’的前因後果。
這一下,也不知道是楚驍寒坑了腓腓,還是腓腓坑了楚驍寒。
反正因為吃多了花瓣,楚驍寒和腓腓現在都香噴噴。
說到功效這麼奇特的花,大家難免又說到了培育出這種花的薊菽植物培育實驗室。
腓腓和小夥伴們聊天似的說著他剛從爸爸那裡聽來的關於這個實驗室的資訊。
據林斯年所說,其實這個植物培育室現在是一個半慈善機構,每年培育室從各個渠道創造的收益,除了維持實驗室的日常培育植物所需外,其中很大一部分的資金都被培育室的所有人用在了在c國各地建立免費心理諮詢室上。
即使是在心理諮詢室幾乎是社會標配的情況下,專業的心理諮詢師依舊有著很大的空缺。
但是現今它對人們的重要性不亞於醫院,甚至比醫院更需求迫切。
如果非要拉一張清單出來,每年薊菽植物培育室投建的心理諮詢室為求助者花費的諮詢時間便有五十八萬多個小時。
這些資料林斯年只說了一遍,腓腓還記的挺清楚。
因為腓腓覺得,能做出這樣的決定,培育室的所有者也很了不起。
“林叔瞭解的這麼清楚?”崔源驚訝,還有些佩服林斯年的記憶力。
腓腓嬰兒肥的小臉兒露出笑容:“因為開這個實驗室的就是爸爸上大學時候的老校長啊。”
不僅是老校長,還是一位林斯年很尊敬的老校長。
之前說培育室想劍走偏鋒攻克失樂症,結果這麼多年都沒有成功,估計創始人能裹著被子哭出豬叫聲。
這話現在看來是有些偏頗了,因為在林斯年的印象中,他的這位老校長是一位豁達、堅韌、且幽默的老者。
之前腓腓和林斯年一起去參加林斯年的母校校慶的時候,這位老校長還上臺講話來著。
最開始開免費心理諮詢室的這條規定就是老校長定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