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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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問在今天的夏令營中,什麼是拉仇恨最高的,那必是崔家無疑。
在聽完昨晚出去的同伴們的描述,有孩子遷怒的說:“都怪那些人。如果不是崔家有人把腓腓弟弟關進去了,腓腓就不會去救弟弟,腓腓弟弟也不會發燒,腓腓弟弟如果不發燒,腓腓就不會請假了!都怪崔家!”
他說完,就有很多的孩子贊同點頭。
具體為什麼那邊腓腓弟弟出事了,這邊腓腓立刻就找過去,最開始和腓腓一個屋子休息的三年級三班小朋友們對對眼神,默契的什麼也沒說。其他孩子也沒多想,理所當然的預設為應該是腓腓弟弟逃出來後給腓腓打的電話。
關腓腓弟弟的那個人的名字因為當時太混亂了,所以很多孩子根本就沒聽到。但是卻都知道那是崔家。
於是一上午的時間,崔源感覺自己躺槍了一次又一次。他當然不會因此就覺得生氣、或者遷怒到腓腓或者林堯的身上。除非他腦子被石頭砸壞了。
他不舒服就不舒服在,為什麼偏偏壞人也姓崔?
崔源不是會忍耐的孩子,他不舒服了就給父親崔広打電話。
“爸,能不能讓爺爺開祠堂,把那些人都逐出崔家族譜?”
崔広覺得自家小子這話真不靠譜,想一出是一出的,那祠堂能是想開就開,族譜能是想畫就畫?
在任何現存的還留有族譜的家族中,把人的名字從族譜上劃掉都是一種十分嚴重的懲罰。其意義,和現在網上說的社會性死亡也差不多了。不過這裡是家族性死亡。
不過聽完崔源的鬱悶後,崔広還是安慰他:“族譜歸族譜,但是就拿你爸我來說,跟我同一代的那些名字我活到現在也才見過一小半的真人。你是你,他們是他們。腓腓會因為這個就不跟你玩了嗎?其他孩子會因為這個覺得你是個壞人嗎?臭小子,杞人憂天。”
崔源知道道理是他爸這個道理,但是心裡還是有點小憋屈。
崔広雖然平常嘴上懟兒子懟的狠,但是其實心裡也是很疼崔源的。
等到當天下午的時候去參加一個酒會時,
崔広就聽到身邊有認識的人和他說:“崔總,您知道昨晚嘉仕府發生的事嗎?”
嘉仕府就是林堯外公家所在的那片別墅區名稱。
崔広從侍應生託盤裡拿了杯酒,“什麼事?”
見崔広感興趣,那人便立刻說了起來。
那片可不止是住著一戶人家,昨晚這麼大的動靜,左右兩邊離得近的可都注意到了。後來有心人一打聽,再加上林予碩根本就沒有幫岳家捂著的意思,因此發生的事情很快就流傳開來。
說完,那人小心看了一眼崔広的反應,試探著說道:“看林家的意思,是要把這件事拿到明面上來的。可是我記得,那家似乎和崔總您…”
崔広這才露出有些恍然的神色,輕描淡寫一句:“只是稍微有些遠親罷了,不熟。”
這句話崔広說的其實就是實話,但凡是關系稍微親近一點的,今天人家家裡這種場合,他都該去露一下面。
而和崔広說話的那人也聞弦知意,心知崔總這樣說,就是不會為了伸手拉一把這不熟的遠親而和林予碩對上,然後間接和林景歷對上了。
既然這樣,失了林家的幫扶又沒有崔広的援助,這一難只能那些人自己過了。可沒有第二個女兒可以被人拿去逼著和四十多歲的風流浪子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