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一個成年人在這裡肯定就不會理會這麼多了,一隻傻鳥而已,進不去就進不去,多撞兩次自己就長記性了。
但是腓腓看到小鳥那鍥而不捨的樣子,抱著膝蓋小小一團蹲在草地上看了半天,還是伸手把小花園的小門給開啟了。
有空隙進去,這只執著的小鳥兒很快便進入了那一片自己十分熟悉的花叢。
一開始它到處撲騰,但是它撲騰一下,腓腓就上前趕一下。
等來回幾次後,小鳥彷彿也學乖了。見蹲在花叢中的那個小朋友不攔著它吃飯,只是不讓它破壞花叢,便也睜著一雙無辜的黑豆眼乖乖只吃飯。
等吃完了之後,這才朝腓腓撲閃了兩下翅膀,飛走了。
等吃早飯的時候,腓腓坐在餐桌上還和大爺爺說起了早上發生的這個小插曲。
腓腓向大爺爺提出他早上靈光一閃想到的兩全其美的辦法:“以後每天早上晨練、還有晚上要給小花園澆水的時候我就把門開啟,然小鳥兒們進來吃飯。乖乖吃飯不亂啄花瓣的小鳥兒就可以來,不乖乖吃飯還不聽話一直搗亂的小鳥,下次就不讓它們來了。”
林國雄給腓腓遞了個剝好的水煮蛋,然後看著挺認真的和腓腓討論:“這麼多小鳥,長得都差不多,下次它來得時候腓腓記得它長什麼樣嗎?萬一把一直乖乖吃飯的小鳥給趕走了怎麼辦?”
“嗯…”腓腓仔細想了一下,然後說:“那我就只仔細記搗亂的小鳥長什麼樣子。”
林國雄點頭:“這也是一個辦法。”
一番討論下來,林國雄看著就是很尊重腓腓的想法,全然沒有因為這聽著有些像小朋友的異想天開而隨意敷衍。
說不定也正是因為身邊這樣的生長環境,才能讓腓腓在這樣的社會中,依舊擁有了充滿溫暖和美好的童年。
童年,是一場略帶奇幻色彩的夢。
因為腓腓小朋友的網開一面,這些小鳥們才有機會繼續把種子撒向各地。
各地也陸陸續續有好訊息傳來,終於在煎熬等待了一個冬天後,春暖花開之時,依舊有新的希望在無聲的生長、絢爛。
只等細心的人在它身邊悄悄路過,然後發現它。
與此同時,實驗室裡還傳出了一個不知道算不算是好訊息的訊息。
之前冬天的時候,許多實驗室的日子都過得緊巴巴的。一朵變異花一個城市的實驗室輪著用,還要頻繁申請打報告,不是規模大、底子厚的實驗室報告打上去還不一定批準。
甚至有的時候就算是批準了,前一個實驗室不放花,後一個等著排隊的實驗室的負責人往往要帶著自己旗下的研究員親自到前面那一家實驗室裡把防護器皿裡的東西給搶過來。
平常撥弄精密儀器的手到了上一家實驗室後一個能推倆,直把上一個實驗室裡護著不讓拿的同行給推了個屁蹲。
然後等到自己的使用期限也快過去,馬上也有實驗室在他們屁股後面開始排隊時,就也開始重複之前上一家的老路。
日日全武行,也是讓人哭笑不得。
現在各地又有陸續發現變異花,實驗室的日子又稍微寬裕好過了一點。這一寬裕,實驗室裡的研究員們也隨之開始變得亢奮,與失樂症相關的靈感噴湧而出。
雖然這噴湧而出的靈感中有999要麼是前人走過的老路,要麼根本沒有可行性,但是還是有人用這001好歹研究出了一點東西。
不過這點東西和失樂症無關。這也算是實驗室裡的日常現象,明明是來攻克失樂症的,這科技樹攀著攀著不知道為什麼就攀歪了。
林斯年接到審判會實驗室那邊的電話時還有些失神,對著電話那邊重複了一遍:“你們是說,我要的東西做出來了?”
電話那邊的聲音很無奈。這位金主要得是什麼啊?他要得是解決轉換期,或者推遲轉換期的東西。那玩意兒要是能研究出來,這不就相當於是失樂症被攻克了大半?當今世上這些實驗室裡,誰有這樣的本事?上下五百年都沒有。
於是只能細細回答;“沒有,這哪能是輕易能研究出來的。不過實驗室這邊出了一個新的成果。”
一聽不是自己要的東西,林斯年就有些懶懶的了。不說全世界,就c市實驗室每天出的新成果合起來就有大幾千,一點都不稀罕。
不過他還是在聽。
只聽那邊又說:“您也知道我們這邊幾十年一直在做轉換期的研究。這段時間我們這邊的心理專家出了一套心理測試題,測試完之後可以大致預測出做這道題的孩子轉化期大概在什麼時候會開始。不過根據後續的觀測,準確率不太高,只有13左右。
您需要嗎?”
林斯年緩緩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林斯年對自家寶寶招招手:腓腓過來,爸爸給你佈置了一套家庭作業我們來做一下。
腓腓:為什麼家庭也有作業?小朋友委屈屈,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