腓腓點頭。
忽然沉冤得雪的蔣暵和他的小弟們全都委屈的嚷嚷了起來:“看,我就說吧。我們真的沒打他。我們老大就是從後面這樣推了他一下,是他在喝水,然後自己把水壺裡的水灑到了身上。
然後老大又笑他沒斷奶,想要搶他水壺看看裡面裝得是不是奶來著。他是自己躲我們老大不小心摔跤的,身上的水也是後來摔跤後又灑的。和我們老大一點關系都沒有!我們是無辜的,你們全都在冤枉我們。”
這位小弟說的是正義凜然,說到‘這樣推了他一下’的時候,手上還帶示範動作,但可能是情緒激動之下力氣用的有些大,一不小心就把身邊的另一個小弟推出去老遠,趔趄了幾步在站穩。
但是這個小弟還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繼續喋喋不休,渾然不覺氣氛已經開始慢慢變冷了。
趙琦此刻已經走進了包圍圈的最內圍,剛好聽到了小弟的這一段話,還有那都快要把人推飛的示範動作。
怒從心底氣,把手重重的往講臺上一拍,鼻子裡喘著粗氣:“這樣還不算打?都用這麼大力推了還不算打?你們以為腓腓的跌倒和你們沒關系,你們就沒錯了嗎?你憑什麼推腓腓?
我們腓腓好好站在那裡喝水,你手怎麼這麼癢就去推他?還笑他!腓腓斷沒斷奶跟你有什麼關系?他要是想喝一輩子,我們供,關你屁事?
還有,要不是你們搶水壺,腓腓會因為躲你們而摔跤嗎?說來說去,還是你們的錯!”
不愧是以一己之力,以演講打敗了一個競爭對手的新任學生會會長,說得好有道理,就連蔣暵自己都要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做得太過分了。
其實趙琦還沒說完呢,萬一腓腓因為今天的嘲笑而留下了什麼心理陰影怎麼辦?萬一腓腓留下心理陰影後,在轉換期爆發了怎麼辦?
越想越嚴重,趙琦再次一拍桌子,沖身後的學生會值日組一揮手:“全部帶到學生會去,請家長!”
趙琦身後的值日小組呼啦啦一擁而上,崔源梁韓煜張小虎定睛一看,全是老熟人。
鄒東陽、範甜、魏夜琛、王一銘、猴子、江群、範明雲……
在走廊上搖人的曹小元同學,不僅把現任果果班的小朋友們給搖來了,還搖來了前任果果班的成員們。
鄒東陽他們配合的很默契,直接帶走了‘全部’的人。也就是蔣暵和他的四個小弟們。
被拉走的時候,蔣暵還在不服氣:“他們也鬧事了,憑什麼只帶走我們?”
鄒東陽:“你怎麼知道我們不帶?你們人太多了,我們不得一趟一趟來?”
小弟們:“我們要和學校投訴!你們學生會濫用職權!”
小詞還一套一套的。
“我們值日組按照學校慣例,都是臨時工。不屬於學生會。你們要投訴投訴會長。投訴臨時工有什麼用。”
“我們要見老師!我們要見教導主任!我們要見副校長校長!”
“消停點,等在學生會寫完檢討,保證以後再也不欺負同學就讓你們見。”
剛開學的第一天就出了這麼大的動靜,等一下就算他們不想見也不行。
不過誰在乎呢,只要腓腓沒事就好。
走到半路的時候,鄒東陽還似模似樣的跑到趙琦的面前嘲諷了一句:“不是說學校是你的地盤嗎?結果現在腓腓被欺負了還是最後到的。呵,吹牛。”
趙琦瞥了他一眼,心說我從接到訊息從學校門口一路跑到一年級的區域總共才用了幾分鐘?如果不是你們一直給我拖後腿,問我怎麼了、怎麼了,我還能跑的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