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今天是特殊情況,光林斯年的目光掃去,就能看到不下二十種的甜品種類擺放在長長的自助餐桌上。
小小的,看起來格外精緻美味的甜品們時刻吸引著小朋友的目光。但是因為沒有爸爸的同意,所以他又只能強忍著不往自助餐臺前面湊。
“腓腓想吃小蛋糕了?讓爸爸算一下,腓腓上次吃小蛋糕是什麼時候呢?”林斯年在小家夥面前掰著手指開始數,“是十天前在幼兒園,腓腓說,源源給了你一塊芝士小蛋糕吃,對不對?”
“對~”腓腓乖巧點頭。
林斯年看著腓腓,哪怕糖癮上來,特別想吃小蛋糕小布丁的時候,腓腓也從來沒有自己偷吃過一次。因為之前小家夥就答應過他,想吃的時候要和爸爸說,不能自己偷偷吃。小家夥很認真的答應了。
真的是很乖很乖的小朋友了。
這麼乖的小朋友,當然值得一次小蛋糕來作為獎勵。
於是林斯年摸了摸腓腓的小腦袋,帶著他走到放滿甜品的餐桌旁,然後把小家夥抱起來,便於他看餐桌上都有什麼。
“腓腓可以自己挑兩種。”林斯年本來想說一種的,可是當看到他家小朋友眼睛亮晶晶的看著滿桌甜品的時候,一種還沒說出口就變成了兩種。
林斯年在心中暗自嘆息,看來他這輩子都沒什麼希望當一位嚴父了。
這麼艱巨的任務,不然…還是交個林景歷來完成吧。沒有嚴父,嚴伯父湊活著也可以。反正只是一字之差而已。
腓腓的眼神掃過滿桌的甜品。看什麼都想吃。不過最後他還是選擇了自己最喜歡的一份小蛋糕,還有一小杯果汁。
說起來,這還是腓腓第一次出現在由:非林家舉辦的公共場合宴會。
許多人對林斯年忽然冒出來個這麼大的孩子不是不好奇,可是林家把這孩子看的跟眼珠子似的,尋常人根本就不敢往上面湊,只能遠遠的看著當年那位在他們記憶中桀驁不羈的林二少,如今改邪歸正,從良做慈父。
只是孩子他媽是誰呢?怎麼從來沒聽人說過。
因為小家夥的存在,原本分散在壽宴大廳內外各處的林家眾人,漸漸在林斯年身邊聚齊。
看到這一幕的有些人不是沒想過上去刷個臉,但是等看到楚生後,又生生忍住了。
楚生當年和林家的那點恩怨,基本上只要是在c市上流社會待久了的人都知道那麼一點。
楚生同樣在看,他不光在看,他還在忍。他在強忍著讓自己的眼神不要流露出怨毒。就是因為林家這些人,他才會被人當笑話看了這麼多年!
還有那個軟硬不吃的臭老頭子也是,明明是自己的兒子在外面被人欺負,被人打。結果他這個當父親的不給兒子報仇也就罷了,居然在他被打後又把他給打了一頓!
當時老頭子看自己的眼神,楚生一輩子也忘不了。就好像是在看一個無可救藥的蠢貨,又像是在看一個讓他失望透頂的垃圾。
也許是在那個時候開始,他們父子之間,就已經生了嫌隙。之後,不過是讓裂縫越來越大而已。
不過現在的楚生已經不在乎了,他早已不是當年在父親的柺杖下連還手都不敢的慫包,只要再過些時日,楚家,早晚是他的!
又過了一會兒,楚老爺子拄著柺杖,神色如常的從樓上下來,身旁還跟著楚驍寒。
林國盛說林翰還缺乏歷練確實沒說錯,最起碼看楚老爺子,明明前一刻剛知道,楚生對他這個當父親的心懷不軌。下一刻就依舊可以面帶笑容的出現在眾人眼前,和前來參見他壽宴的老朋友寒暄。
“老馬你看起來身體是越來越硬朗了,你看這臉上,紅光滿面的。”楚老爺子站在一群老夥計中間,談笑自若。
“老馬是剛從外面的來的時候被熱的!讓他隨便穿點棉布汗衫之類的過來就行了,都是一群老頭子了,又不是年輕人。偏偏他愛面子,非要穿正裝,穿這麼整齊有誰看他一個老貨。”有人順勢開玩笑似的奚落這位老馬。
這下老馬被奚落的不怎麼不說老林?我和他比哪算是紅光滿面。”
說到這裡,老馬又有些疑惑的嘟囔道:“哎,你們說也奇怪了。以前我也沒發現老林精神頭有這麼好啊,怎麼現在每回見他,我都問他到底是幹什麼了,是有什麼快樂秘籍,或者是吃了什麼治療失樂症有奇效的新藥了?可是他就是不說。這麼小氣,就算他真有了我還能搶他的?他分我一粒能怎麼了。”<101nove.市的這些人家手裡,誰家手裡還沒有一兩個實驗室的股份?那些在研究失樂症時順帶被製作出來的‘副産品’都是一抓一大把,都算是新藥。
有可以治療脫發的,有可以補腎的,有可以護肝的,還有可以益智的!
就全世界來說,專攻失樂症的實驗室就像是天上的星星一樣,大大小小多到數也數不清。每一天都有新藥問世。
可是研究來研究去,真正對失樂症有效的藥物,連個鬼影子都沒有!
所以整個世界對於失樂症藥物的態度,都是既希望,又沮喪。
而老馬說這話,也是半真半假,開玩笑居多。
看老馬這個樣子,楚老爺子老神在在的說道:“你問他,不如來問我。你問我說不定我就告訴你了。”
“你知道?”老馬聞言立刻說:“那你快跟我們說說。”
同樣在一起的其他人聞言也把希冀的目光投向楚老爺子,似乎期盼從他口中得到點有用的資訊。
楚老爺子拄著柺杖賣了會兒關子,等到一群老友都開始怒目而視的時候,才不緊不慢的說道:“想知道秘籍?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