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樣純然快樂的能力僅僅只是小家夥童年時期的曇花一現,那麼林斯年林國盛等人一定要在如此珍貴快樂的時間裡,給他最完整的童年。
最後,林斯年鬆口了,同意了李旭自稱為腓腓幹爹的說法。
等眾人談完話,林翰帶著腓腓回來了。李旭直接臉上笑容藏都藏不住的把小家夥直接一下舉過頭頂,“腓腓,叫一聲幹爹給幹爹聽聽?”
小家夥茫茫然的被激動的李旭給舉了起來,因為是熟悉的人,所以他也沒有害怕,只是晃了晃腳,懵懵懂懂的喊了聲:“幹爹?”
幹爹是什麼?爸爸沒跟腓腓說過。
正事談完後,林景歷此刻有些罕見的惡趣味,對腓腓解釋道:“幹爹就是爸爸的意思。以後腓腓的李叔叔就是幹爹了。”
“半個。”林斯年幽幽補充道。不過也算是正式認下了李旭腓腓幹爹的身份。
得到伯伯和爸爸的肯定後,腓腓被李旭放了下來坐在他的臂彎裡,然後小家夥伸手摟住李旭的脖子,小臉蛋兒在李旭的勃頸處親密的蹭了蹭,就好像是小獸在熟悉又一個親人的氣息。熟悉過後,只聽他脆生生的喊道:“幹爹。”
這一聲給李旭叫的,差點沒出息的紅了眼眶。
這晚在林家的客房歇下後,激動的李旭半夜無眠,根本睡不著。
最後他直接拿出手機撥通了私人律師褚易陽的電話,電話剛一接通,他也沒等那邊說話,就直接說道:“喂?褚哥,你現在聽得見嗎?我要改遺囑,我要新增我的遺産受益人!”
電話那邊大半夜被吵醒的褚易陽臉黑的堪比鍋底,起床氣之下也顧不得什麼職業素養,直接罵道:“李旭你有病吧?是不是喝多了不清醒?”
剛吃了安眠藥好不容易抵住抗藥性睡著了,結果又被人一通電話給吵醒了。擱誰誰都要發飆。
李旭的聲音重新變得冷靜,“沒喝多,我現在很清醒。我要在我的遺産受益人那一列加上林斯年他兒子,也就是我幹兒子。”
啪,那邊把電話給掛了。
然後等過了有十分鐘,電話才重新打了過來。重新來電話的褚易陽已經恢複了該有的職業素養。
“你想怎麼改?”
李旭說道:“李家我名下的家族産業,包括股份基金之類的,受益人還是我哥。但是我的私産,如果我以後沒有新的親屬出現的話,就全都留給林斯年的兒子,林樂腓。”
他和林斯年的情況其實差不多,都是家裡已經有了能夠挑大樑支撐家業的大哥,身為老二的他們才能自由的選擇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至於遺囑,其實只是習慣使然。他在剛剛成年的時候就把遺囑給立好了。
“遺囑需要公證,你要是想改的話找個時間詳談。”褚易陽說道。
李旭答應:“可以,後天下午五點怎麼樣?”
“好。”褚易陽點頭,兩人商量好了見面時間。
最後電話結束通話的時候,他順嘴問了一句:“你說的這個幹兒子是不是就是上次有一個女人帶著孩子去找斯年,然後欠了放棄撫養權協議的那個?”
這事當時他也在場,還有些印象。
“嗯。”李旭應了一聲,不想在這件事情上多說。
最後兩人又聊了兩句,相互結束通話電話。
李旭頭枕著手臂又在床上靜靜躺了有半個多小時,才慢慢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