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腓腓的毛毛也是,與其說是腓腓神獸的毛發,不如說是他力量的凝結和聚集。效果其實和之前腓腓拿出來的那些糖果和蘋果差不多,卻是更加立竿見影。
如果在昨天之前林斯年身上帶著一縷腓腓毛毛,那麼即使藍星澤的死讓他心生觸動,但是也絕對不會出現被抑鬱症牽扯著身不由己,心生死志。
疾病不會因為人本身的意願而轉移,心理疾病有時候也是。更別說對於這個世界來說,這種病幾乎是無解的。
林斯年心有牽掛,從本心上來說他一直在抗拒,一直在掙紮。他沒有想過,從來也沒有想過拋下腓腓,拋下家人,就這樣自私的死去。
和心如死灰,死去是解脫的藍星澤不同,林斯年有活著的慾望。
這也有之前腓腓日複一日的陪伴林斯年,給林斯年投餵的功勞,不然以當時林斯年的嚴重程度,可能都堅持不到這一天。
也許是林斯年的狀況終於刺激到了腓腓,在小家夥不知情的情況下,他慢慢用自己大半的力量凝結成了這縷銀發。並且想要贈與林斯年。
腓腓毛發,需要獲得腓腓心甘情願的贈與才能有效。強行搶奪佩戴,會招致厄運。
林斯年不再推辭小家夥的好意,伸手小心的從腓腓手裡接過,然後笑著說道:“好,爸爸等一下就戴。腓腓先刷牙吃點東西,吃完之後吃藥。”
天底下的小朋友聽到吃藥就沒有高興的,腓腓當然也不例外。
怎麼他剛剛送了爸爸禮物,爸爸就讓他吃藥呢?
不過小家夥可能心裡也清楚,在這件事情上不論是林斯年還是林家其他人都是沒商量的,所以雖然心裡抗拒,但是還是在林斯年的眼皮子底下磨磨蹭蹭的吃完了早飯。
等吃過早飯又過了四十分鐘後,才把王醫生留下的藥給吃了。
因為藍星澤的事情,林斯年剛好有藉口休假。現在公司把注意力都放在了處理藍星澤這件事情身上,一時半會兒還管不到他。等公司想起來督促他複工的時候,林斯年剛好可以委託林氏的律師去和星光娛樂談談改合同的事。
不過雖然林斯年閑下來了,但是每天管著偌大一個公司的林景歷卻不得閑,林翰也是,每天早早的去上課,然後到天快黑才能回來。晚飯的時間成了一大家子唯一可以坐在一起吃飯的機會。
林景歷坐在餐桌旁,看著林斯年今天下樓的時候特意穿了一件騷包的v領襯衣,脖子上掛著一個底部用白色絨毛做裝飾的項鏈。
注意到林景歷的目光,林斯年假裝不經意的炫耀道:“這是腓腓早上給我的,我看著還挺好看就做成項鏈了。”
“哦。”林景歷表面上不動聲色,心裡卻在有些陰暗的想:昨天回來的時候就不應該怕嚇到腓腓,拿化瘀消腫的藥給他,不然今天頂著一張又腫又青的臉,他倒是要看看林斯年還出不出房間。
一整個晚飯的時間,即使是最開始沒看到的人也在林斯年有意無意的提示下注意到了他掛在脖子上的項鏈。
吃完飯,腓腓開開心心的坐在地毯上和放學回家的林翰一起搭積木,楊玉英被林斯年顯擺的心裡不舒服,啪的一聲放下筷子,徑直上樓進了她和林國盛的房間。
林斯年能想到的事她自然也想到了,林斯年項鏈最下面泛著銀光的絨毛,楊玉英剛好有一件顏色看起來差不多的大衣。
楊玉英回到房間,從衣櫃裡找到那件大衣,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不是小孫子親手送給她的,她總覺得大衣上的毛沒有林斯年項鏈上的好看,自然。
怪沒意思的。
楊玉英最後又怏怏的放下大衣。
這一個晚上,腓腓收到了來自爺爺,奶奶,哥哥,大伯或明示,或暗示想要得到和林斯年平等待遇的‘暗示’。
最後終於從要面子,一點都不成熟的大人口中明白他們的暗示的小家夥眨了眨眼睛,把小手一攤,上下抓了抓說道:“沒有了。只有一個,腓腓睡醒了抓在手裡,腓腓撿到的。”
腓腓才不是偷偷去拔奶奶衣服的小朋友。真的是腓腓撿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