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餘舟後來又提高了警惕,沒再讓裴斯遠得逞過。
有一天夜裡,裴斯遠又不大老實,餘舟怕他硬。來,將他趕到了柴房裡。
反正裴斯遠不怕餓不怕冷,睡柴房也不會凍著。
但裴斯遠不怕冷,餘舟卻怕冷。
他這些日子早已習慣了身邊有這麼個人形暖爐,這夜突然將人趕走,凍得自己直打哆嗦。
後半夜餘舟自己實在抵不住寒冷,又將人從柴房裡叫了回來。
“你不許趁我睡著偷偷做什麼,不然我就把你趕走。”餘舟警告道。
裴斯遠輕笑一聲,“我知道你在害。羞。”
他說著還很不要臉地湊到餘舟唇上親了親。
“你別一直偷親我!”餘舟抗議道。
“我親你是因為知道你喜歡。”裴斯遠道。
“才沒有。”餘舟否認。
“我是你創造出來的,能看透你的心思。”裴斯遠道:“你嘴上說的和心裡想的往往都不一樣,你說不讓我親你,但剛才你心裡想的卻是我的嘴巴好軟,舌。尖有點熱……”
“你不許說了!”餘舟羞得滿臉通紅。
他發覺裴斯遠說的竟是真的,對方真的能看透他的心思。
所以……
他之前想的那些事情裴斯遠都知道?
“我也不會吸走你的陽。氣。”裴斯遠耐心地道:“我說過,我只會疼。你愛你,不會傷害你。”
餘舟聞言又羞又惱,扯過被子蓋住自己腦袋,不想理他了。
這種在一個人面前無所遁形的感覺太奇怪了。
他想什麼對方都能知道,他所有的口是心非,在對方面前都能輕易被戳穿。
就像現在,裴斯遠又抱住了他。
他下意識想讓對方走開,但心裡想的卻是真暖和,恨不得對方抱緊點。
於是下一刻,裴斯遠抱著他的手臂就收緊了。
餘舟掙紮了那麼一小下,很快就放棄了。
一連幾日,裴斯遠都沒再惹他不高興過。
相反,自從知道口是心非沒用之後,餘舟放棄了掙紮,兩人相處起來反倒比從前更融洽了。
餘舟漸漸發現,裴斯遠簡直太會照顧人了。
自從對方來了之後,他的一日三餐,更衣沐浴都有人伺候了。
家裡的雜活,就沒有裴斯遠不會的。
甚至某天家裡窗戶又壞了一扇,都是裴斯遠自己修的,還省了請工匠的錢。
又過了幾日,餘舟的話本寫好了,兩人一起去了一趟縣城。
第一次寫這種題材的話本,餘舟還怪不好意思的,將話本拿給書肆掌櫃的時,臉都紅了。
掌櫃將話本翻開了一遍,表情有些複雜。
“餘先生,您這話本……旁的都挺好的,但是這關鍵的戲份有些生硬啊。”掌櫃有些為難地道:“過程太生硬了,節奏一點都不流暢,看著像是完全沒經歷過的人寫的,不夠香。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