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如今幾乎日日在一處,但每次親。近時,餘舟面對裴斯遠還是會忍不住面。紅。耳。赤。
裴斯遠最喜歡看他這副樣子,就更喜歡抓住一切機會撩。撥他了。
“後院沒什麼人,客房裡空著呢。”裴斯遠在他耳邊道。
他聲音帶著明顯的暗示意味,餘舟也有些心癢,便在他手背上撓了一下。
裴斯遠得到回應心花怒放,拉著人就想朝後院跑,就在這時卻聽到外頭一陣喧嘩。
“出什麼事兒了?”餘舟推開他,朝著大堂走去。
裴斯遠無奈只得跟上,兩人一進了大堂,才發覺有人抬著個木板進來,上頭躺著個奄奄一息的婦人,腹部正高高隆起著,一看就知道是難産。
帶人來的是婦人的丈夫,看得出他頗為擔心,一進門差點朝坐堂的大夫跪下。
大夫很是沉穩,直接命人將那婦人抬到了後頭,又吩咐了人準備為婦人剖腹。
醫館裡所有的大夫都做了很久的準備,為的就是有一天能在這種時候派上用場,所以都十分認真,絲毫不敢怠慢。
然而就在一切準備就緒之時,醫館突然又來了一批人。
看那樣子似乎是婦人家裡的父兄,他們顯然不贊同婦人丈夫的行為,認為他此舉是害了婦人的命。
雙方各執一詞,就此鬧了起來。
餘舟急得夠嗆,生怕再耽擱下去那婦人就沒命了。
“哐當!”一聲。
眾人頓時安靜,發覺是立在一旁的裴斯遠隨手摔了個瓷盞。
“要吵出去吵,別耽誤我們做生意。”裴斯遠冷聲道。
他素來極有威嚴,冷下臉來的時候更是帶著不容置喙的壓迫感。
“爹,再不動手小榮就沒命了!”那男子語帶哀求地道。
“你送她進去動刀子,那才是要了她的命!”那婦人的父親說著當場就要大哭。
餘舟倒也不意外,別說是古代社會了,哪怕是現代社會,很多思想保守的父母都不接受剖腹産。當然不接受的原因多種多樣,但無一不是由於無知或刻板印象所造成的。
眼下這個婦人的父親,顯然就是因為不相信人開了刀還能活下去,所以寧願守著一點點渺茫的希望等著自己女兒熬過去,也不願讓她去開刀。
念及此,餘舟深吸口氣,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大概是由於緊張,他面色有些蒼白,手心和額頭都冒出了冷汗。
裴斯遠不解,便只能護在了他身後。
“動了刀子不一定就會死。”餘舟朝那婦人的父親道。
“肚子都拉開了,人怎麼能活?你別騙我!”那人道。
餘舟深吸了口氣,抬手解開了自己的外袍。
眾人不解,紛紛朝他看去,裴斯遠卻明白了他要做什麼。
“小舟……”裴斯遠一手按在他肩上,朝他微微搖了搖頭。
餘舟卻抿了抿唇,接著掀起自己的中衣,露出了小腹上的一條傷疤。
在場的眾人都驚呆了,一時也不知該說什麼才好,顯然都沒意識到這意味著什麼。
“肚子拉開了也不一定會死,你沒見過不代表不存在。”裴斯遠擋在餘舟身前幫他繫好了衣服,朝那人道:“你若是想看,我可以在禁軍裡給你超出幾十個身上有各種傷疤的人,只要處置得當,活下來並不是難事。”
“嗯。”餘舟又道:“我這肚子裡之前就是長了個瘤子,被我們醫館的大夫開腹取了出來,如今縫好了我不是照樣活得好好的?”
“爹,你都看見了,這還能有假嗎?”男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