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輩子不和男子親近?
餘舟想了想這個問題, 表情看起來很是糾結。
半晌後,他看向裴斯遠問道:“如果你能把案子破了,我就不用擔心這個問題了吧?我現在還這麼年輕呢, 這一輩子這麼長, 我可不想……”他可不想這一輩子都做光棍兒。
“行吧,為了你……”裴斯遠話音一頓,道:“我努努力,幫著陳喧把案子盡快破了。”
他說著一手搭在餘舟肩膀上, 道:“走, 帶你去個地方。”
“去哪兒?”餘舟不解道。
“故地重遊一下。”裴斯遠道。
餘舟聽到故地重遊這幾個字,表情頓時有些複雜,心裡還生出了些許不大好的預感。
果然, 一盞茶的功夫後,裴斯遠帶著他站在了歸玉樓的門口。
“你帶我來這兒幹嘛?”餘舟紅著臉道。
他一來這地方,就想起了上次被裴斯遠抓包的經歷, 頓覺十分窘迫。
“我帶你來可不是看什麼小倌跳舞。”裴斯遠道:“怎麼,沒有樂子找你就不想來了?”
餘舟被他揶揄地面紅耳赤, 索性抿著唇不說話了。
因為牽扯到了這個案子裡,歸玉樓如今被責令關停了。雖說犯案的人暫時沒查出來和歸玉樓有關, 但案子真相大白之前, 這裡恐怕是沒法恢複如常了。
“裴副統領, 您怎麼來了?”歸玉樓的管事見了裴斯遠, 像是見了活閻王似的, 頓時苦著一張臉恨不得給他下跪。
“過來看看。”裴斯遠帶著餘舟大搖大擺進了歸玉樓,見裡頭因為沒有客人, 所以還挺安靜,“前些日子跳舞的那個小倌兒呢?”
“啊……裴副統領是想……”管事沒大明白他的意思, 語氣帶著試探。
“把他帶過來,我想見見他。”裴斯遠道。
管事聞言不敢怠慢,忙著人將那日在臺上那個小倌兒帶了過來。
餘舟先前已經見過他一次了,上次隔得遠看得不算真切,今日離得近了一看,反倒沒第一眼看著那麼驚豔了。
不過他轉念一想,那日對方登臺跳舞,自然是精心打扮過的,如今不用見客便只穿了尋常的衣服,驟然看過去與普通男子沒有太大差別,也沒了先前那股子媚氣。
“大人。”那小倌兒見了裴斯遠和餘舟,忙規規矩矩行了個禮。
裴斯遠盯著他看了半晌,也沒看出所以然來,便轉頭看向了餘舟。
這會兒餘舟正看著人出神呢,那神情落在裴斯遠眼中就像是看入了迷似的。
裴斯遠擰了擰眉,輕咳了一聲,餘舟這才回過神來,收回了視線。
“好看嗎?”裴斯遠將那小倌打發走之後,朝餘舟問道。
“還行吧。”餘舟道。
裴斯遠聽他這麼說,表情頓時有些複雜起來。
“這個人來了多久了?”裴斯遠朝歸玉樓的管事問道。
“二月就來了,我們費心調.教了數月,這不這個月才剛出來見客。”管事道。
裴斯遠瞥了他一眼,道:“等了這麼久,是不是原想著有人會贖他來著?”
“呵呵。”管事幹笑兩聲,道:“不瞞裴副統領說,自從去年冬天到現在,眼看都半年了,樓裡也沒誰來贖過人。”
裴斯遠目光中閃過一絲疑惑,卻沒再多說什麼,帶著餘舟出了歸玉樓。
“如果你是那個老爺的話,你……”
“我不是老爺!”餘舟忙道。
裴斯遠失笑道:“我是說如果,假設!”
“哦。”餘舟忙道:“如果我是老爺,怎麼樣?”
“你為什麼醉心於讓男子有孕?”裴斯遠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