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紮完營,分配好營帳之後,便已接近中午了。
餘舟因為身份是起居郎,所以他的營帳和路知南的營帳離得很近,相應的也就離裴斯遠的營帳很近。
“餘舟。”柳即安放下東西就過來找他了。
“你看著這麼高興,莫不是也想搶彩頭?”餘舟問道。
“我不行。”柳即安道:“那把刀在京城這些勳貴子弟中,算是下了定了,我懶得去跟他們搶。”
“什麼叫下了定了?難道你們還設了賭局?”餘舟驚訝道。
“什麼賭局啊,你沒聽說最近京中盛行的那種藥嗎?”柳即安道。
“哪種藥?”餘舟問道。
“就是……”他說著左右看了看,湊近餘舟耳邊低聲說了幾句什麼。
餘舟面色迅速變了,但他很快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
“你沒吃吧?”餘舟問道。
“沒有,那東西不好買。”柳即安道:“而且大家都用了藥,我就算買到了藥也贏不了。”
換句話說,十個人裡每個人都變強了十分,從某種意義上,他們若以彼此作為參照物,那麼他們就等於沒有變強,最終還是要靠著初始的實力比拼。
“那就行,這東西你最好別碰,可能有毒。”餘舟道。
柳即安一聽有毒,忙變得認真了不少。
餘舟不敢跟他說太多,怕節外生枝,便找藉口將他打發了。
他快步去了裴斯遠的營帳外,卻發覺裡頭沒人。
好在營地並不大,餘舟轉了小半圈就在一處淺灘附近找到了他。
餘舟過去的時候,便看到裴斯遠負手立在一棵樹旁邊,在他的不遠處,是皇帝和柳妃。兩人應該挺恩愛的,皇帝一直抓著柳妃的手,還時不時湊到她耳邊說話。
他看向裴斯遠,突然有點替對方心酸。
“知道陛下為何與裴副統領那麼親近嗎?”來喜的聲音突然從餘舟旁邊傳來。
餘舟一怔,下意識問道:“為什麼?”
“約莫五六年前吧,裴副統領救過陛下的命。”來喜感慨道:“當時裴副統領險些喪命,從那以後陛下就待他如知己一般。”
餘舟心道,原來裴斯遠這寵信是拿命換來了的啊?
但那又如何呢,帝王的愛情,註定不會為一個人停留。
哪怕裴斯遠豁出了命,也只能和別人一起分享皇帝的愛意,怪可憐的。
裴斯遠遠遠看到餘舟,便提步朝他走了過來。
他剛要開口逗弄對方幾句,就見對方沖他勉強一笑,投來了一個滿是同情的目光。
“堅強點。”餘舟伸手在他手臂上拍了拍。
裴斯遠:……
作者有話要說:
裴斯遠:他心裡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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