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田一勇太郎別扭的承認自己即使努力也達不到影山的要求,但他依舊會努力配合影山的託球,直到無法配合為止。
影山飛雄沉默許久,也向他們表達了自己對勝利的追求,並且願意稍微做出一些改變——但依舊堅定的表示,為了勝利,他還會托出極限的託球。
三人算不上握手言和,也沒有人會道歉,但他們之間的氣氛再也不會冷得像掉進徹骨的冰川。
並且在那個時候,他們就意識到,不是所有的大人都是正確的。
他們依舊會堅持自己的排球,會互相碰撞,然後在碰撞中爭吵、磨合,最後溝通出一個合理的方案。
直到他們畢業時,他們三個人的關系還是稱不上好,但也算不上壞。
但他們都知道,他們已經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讓他們的青春沒有留下傷痕和遺憾。
“好久不見。”影山飛雄隔著球網,主動打招呼。
國見英抬手,懶懶的揮動了兩下,算是回應。
金田一勇太郎點點頭:“好久不見,看來你過得不錯。”
影山如今的狀態看上去很輕松,顯然和新隊友磨合得很好。
影山飛雄點點頭,深藍色的眼睛安靜又深邃:“你們看上去也很不錯。”
他轉過視線,看向場上的星野,眼神中帶著明顯的開心:“尤其是你,星野。”
星野十夜有些靦腆的笑笑,眼神在翔陽和影山之間來回瞟。
影山飛雄耿直道:“當初我讓你和我一起報考白鳥澤,你很堅定的拒絕了,沒想到你屬意的是青城。”
青城眾人臉色微變,看向影山的眼神中帶了幾分危險。
如果說縣內哪所學校和青城的恩怨最深,那無疑是白鳥澤。
國見英一臉沉重的閉上眼睛。
就是這種性格,耿直又率真,但非常不會讀氣氛,那顆被排球佔領的腦子,只有在排球比賽開始後才能流暢運轉。
星野十夜猶豫片刻,也耿直出聲:“那個……不報考白鳥澤是因為我怕萬一我考上了但是你……”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懂得都懂。
影山在畢業前兩個月突然和他說要報考白鳥澤,他實在沒有自信用兩個月的時間,讓影山提升到能考進白鳥澤的程度。
金田一勇太郎噗嗤一聲,憋笑道:“事實證明,你的擔心很有道理。”
影山飛雄帥臉一紅,終於想起了自己糟糕的成績,即使是在星野的輔導下,距離白鳥澤的分數線也差了一截。
“就算沒有這個原因,我也會選擇青城。”
星野十夜輕聲道。
影山飛雄有些意外:“為什麼?”
星野十夜想了想,說道:“信念。”
影山飛雄歪頭,有些不解的看向星野。
星野十夜卻並沒有再解釋。
他是被青城的信念所感動,所以來到了青城。
入畑伸照等他們敘舊結束,才抬手示意裁判,練習賽正式開始。
影山飛雄雖然很遺憾沒有直面及川學長,但依舊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日向翔陽也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過度緊張的他橫沖直撞,將烏野隊內全部打亂重組。
日向翔陽緊張得臉都青了。
雖然有“神秘筆友”的幫忙,讓他在雪之丘時打下了一定的排球基礎,但他的比賽經驗依舊少之又少。
緊張的情緒裹挾了大腦,日向翔陽終於做出了足以反複做噩夢的行為——發球痛擊影山後腦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