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果然討厭汗水。
“沒事吧?”星野十夜連忙上前,將研磨扶起來。
孤爪研磨活動了一下四肢:“沒事。”
他已經累到無法感知疼痛了,但活動沒有受到限制,應該是沒什麼問題。
工作人員連忙上場,用毛巾擦拭著地板上的汗水。
孤爪研磨用手背抹了一下額頭,濕漉漉的,是煩人的觸感。
星野十夜看著大口大口喘氣的研磨,面色有些陰沉。
是他太無能了——研磨竭盡全力托出來的優秀託球,他卻不能保證每一個都得分。
以至於讓研磨在這場比賽中不斷辛苦的奔走、託球。
作為血液,太失職了!
“小黑說,二傳手是運動量最少的位置。”孤爪研磨突然慢吞吞的出聲,打斷了星野十夜內心的自我譴責。
黑尾鐵朗身形一僵,眼神飄忽著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半死不活的研磨。
孤爪研磨嘴角勾起,毫不留情的戳穿他:“彌天大謊。”
黑尾鐵朗額頭嗖嗖冒冷汗,心虛的吹起了不成曲調的口哨。
孤爪研磨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吐出:“但是,我不是因為小黑那句‘二傳是跑動最少的位置’才打二傳手的。”
黑尾鐵朗吹口哨暫停,轉頭看向幾乎要融化的研磨。
孤爪研磨聲音很小,卻很堅定:“小黑說,二傳手就是參謀。”
“是賽場上的軍師,指揮作戰,排程隊伍,用智慧為刀刃,謀取勝利。”
他是因為那一句“參謀”,才選擇成為二傳手的。
“‘如果我不打排球了,小黑會很為難,所以我會堅持下去’——現在的我已經不會這麼想了。”
孤爪研磨臉上滿是汗水,身上是他最討厭的、濕漉漉的感覺。
他努力站直身體,腦袋疲憊的微垂,輕飄飄的抬起雙手,用力甩了甩:
“拜託各位,和我一起贏下這場比賽吧。”
他回頭,疲憊的臉上,是輕松的笑容:“好想贏。”
血液沸騰。
……
“喂喂,好像不太對吧……”月島螢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盯著網對面的音駒:“這幫家夥……”
影山飛雄一臉凝重的看向網對面:“音駒的鬥志,突然燃燒起來了。”
只是擦個地板的時間,音駒發生了什麼?
星野十夜十指合實,抵在額頭。
他慢慢閉上眼睛,無數個記憶片段,如同下拉式漫畫般從腦海中快速掠過。
牛島前輩、木兔前輩、旭前輩……猛虎學長。
王牌的身影,像是燈塔,始終站在隊伍的最前方,引領著隊伍前進的方向。
是開疆擴土的炮火,是獵獵飛揚的戰旗。
他曾經以為王牌是不斷的進攻,是義無反顧的前沖。
研磨說,這是任性。
能用意志維系隊伍的存在,才是真正的王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