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侑叉腰,理直氣壯道:“你說的我完全聽不懂,我只知道一件事——”
他壓下聲音,眼睫微垂,整個人都透著一股鋒利的氣質:
“現在的你根本駕馭不了十夜。”
宮侑聲音輕慢,關西腔中帶著明顯的挑釁味道:
“或者,發揮出十夜全部的力量給我看啊,乖寶寶~”
影山飛雄被侑前輩簡單明瞭的“挑釁技能”擊中,整個人頓時陷入了一種無名闇火中。
可惡,絕對要給侑前輩點顏色瞧瞧!
影山飛雄露出了猙獰的笑容。
練習賽一開始,星野十夜就感覺到了影山在調整自己的狀態。
因為影山對託球的絕對掌控,所以這種“微調”的感覺格外明顯。
“星野,這一球怎麼樣?”兩人配合了一個中路半高球後,影山飛雄出聲問道:“會不會太高了?”
星野十夜有些驚訝的看了看手掌:“不,正好。”
在託球向他飛來時,星野十夜也以為會高了,還準備在揮臂環節調整一下,讓排球下落一點後再扣出。
可他想起了影山託球出手時的表情——影山那麼自信的眼睛,真是好久不見了。
自從影山決心做出改變後,每一球他都會主動找到攻手,詢問對方對這個託球的感受,不斷的調整著自己的託球,讓託球更符合攻手的節奏……
和影山的目光交接的瞬間,星野十夜隱約覺得,那個王者回來了。
於是他相信了影山的判斷,起跳、揮臂……分毫不差!
影山飛雄深藍色的眼睛明亮:“我就知道,星野你還可以再高一個球!”
他摩挲著手指,嘴角是近乎恐怖的笑容,那個曾經的王者,為了治理自己的排球國度,在外面不斷碰壁、跌倒,又努力站起來,繼續前進。
此刻,他終於摸到了一絲平衡——讓自己更進一步的平衡。
宮侑隔網看著小飛雄那恐怖的笑容,忍不住又挑了挑眉,表情升起愉悅。
雖然是個笨蛋,但總算沒有笨到無可救藥。
二傳手和攻手的關系,怎麼可能是一方完全主導另一方呢?
他們始終是網同一邊的隊友,是攜手並進的夥伴,無論是誰的思想和聲音,都應該被隊伍接納和聽見。
小飛雄,你的聲音也應該被聽見。
……
一場酣暢淋漓的勝利後,影山飛雄的嘴角都快翹上天了。
雖然偶爾還是會沒辦法掌握平衡,會下意識的托出一些強人所難的託球,但他也能在星野的提醒下很快調整過來,讓託球重新趨於精準和穩定。
這種能夠和攻手透過託球交流的感覺……這種能夠讓攻手為自己的託球全力以赴的感覺……簡直棒呆!
影山飛雄興奮的笑容像是某種靜默的恐怖片。
宮侑一臉煩躁:“嘖,覺醒的小飛雄真難對付,小十夜更是強得離譜了。”
雖然只是一球半球的差別,但對於十夜的戰力解放可絕不只是一點半點——哪怕是恰到好處的高半個球,或者快半個球,十夜都能在空中擁有更多的選擇。
全能的十夜,需要“空戰選擇權”。
他強勢的進攻實力依託於他龐大的技能體系,只有最適合他的託球才能讓他在滯空的短暫時間裡整合自己的技能體系,然後發揮出無敵的效果。
換句話說,優秀的高達需要一個懂他的駕駛員,而不是隻會操控他的駕駛員。
宮侑光速變臉,露出了笑眯眯的表情,看向火燒教練:“下一局練習賽輪到我給十夜當二傳了吧!”
火燒呼太郎看著笑容燦爛的宮侑,同樣回以一個輕松的笑容:“先去做拉伸——”
在宮侑期待的目光中,火燒呼太郎嘴角翹得更高:“然後,去吃午飯。”
午飯時間到了,你這個笨蛋狐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