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竟然知道啊,什麼時候知道的?”
“在、在決定考入音駒的那天。”
“很好很好,那麼,你知道‘維系’的意思嗎?”
“是指……隊伍的連結嗎?”
“嗯嗯,確實有這方面的意思,不過最主要的一點——”
黑尾學長露出了某種奇異的神色,像是驕傲,又像是感慨:
“——不讓球落地。”
音駒的生命力,在每一個拼命救起的球裡,生生不息。
從回憶中走出來的星野十夜看著這顆飛回來的排球,像是在音駒排球部歷史中每一個救回來的球一樣,維繫著這支隊伍的運轉。
“最後一下。”不喜歡跑動的孤爪研磨,在這個時候也會跑到排球下,將排球墊過球網。
“是機會球!”大平獅音開啟手臂示意隊友做好進攻準備,並將這一球穩穩墊給白布。
白布賢二郎看著這一球,目光自然而然的對上牛島。
在這種時候,沒有第二種選擇。
將這一球交給王牌,由王牌帶領白鳥澤走向勝利!
白布賢二郎托出了讓牛島若利感到十分舒適的託球,看著在中路即將升到最高點的排球,牛島若利起跳。
充分的助跑下,牛島若利就是火力全開的大炮。
手被排球炸開的瞬間,犬岡走感覺被炸的那隻手彷彿和排球一起飛了。
這一球最終沒有追到,白鳥澤得分。
星野十夜想,在音駒的歷史上,這樣的一球一定多到數不勝數——即使救回來也無法得分,即使救回來也是對面的機會球……
可音駒排球部的選手,在下一球到來時,還是會拼盡全力去救球。
只要球還沒有落地,比賽就沒有結束。
認真細致的墊起每一球,都可能是隊伍反攻的旗幟。
在這樣的隊伍裡競爭王牌,壓力真大啊。
孤爪研磨回頭,就見十夜一手摁著胃,臉上卻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不行,今天一定得參加一下晚上的自主訓練,蘑菇夜間生長速度快得超出預期了。
孤爪研磨下定決心。
“下一球,我一定會攔下你。”犬岡走捂著緩緩感知到疼痛的手,一臉認真的對牛島前輩放狠話。
牛島若利看向這個面對他的扣球時毫不怯懦的少年,平靜道:“下一球、下下球,無論多少球——”
“你都攔不住我。”
犬岡走被白鷲強大的自信糊了一臉,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牛島若利轉頭看向了星野十夜。
對上牛島前輩的眼神,星野十夜微怔。
“你,很好。”牛島若利平靜道。
他原本想說,他當初的判斷沒有錯,音駒是適合你生長的土壤,今天的眼神看上去比昨天晚上堅定很多。
雖然牛島若利並不覺得這是自己的功勞,但在天童的提醒下,他有種奇怪的“路過蘑菇並順手澆水”的微妙感覺。
助力蘑菇成長計劃,牛島在行動。
只是他昨天晚上說了太多話,現在非常不情願開口。
於是他放了個壓縮包。
天童覺:……若利,壓縮過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