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一、這個世界上最會演戲的就是父母,演得他們自己都信了。
宋翹越聽越模糊:“什麼叫找來的?” 魏祺仰頭喝光了杯裡的酒,又點了一杯:“他不是同情人家,也不是愛那個女人,只是活著活著,突然發現我終究是個女的,他想要個兒子。他跟我媽說過,我媽不願意生,他就想起大學時候捐過的精。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竟然真被他找到一個兒子。人家當時遇到難處,他正好把她們養在家中。” 這事倒真出人意料,這麼多年,魏東來從沒有在他們面前露過一絲重男輕女的想法。 “這事被我媽發現,瞞不住了,他就索性都認了。” 酒保正好上酒,魏祺接過又灌進了喉嚨:“我爸,這竟是我爸幹出來的事。我還以為我們一家父慈女孝,原來他心裡一直恨我不是個男的。” 宋翹嘆了口氣,看了眼時間,到晚飯點了,就勸:“再喝下去真要醉了,先去吃飯吧。” 魏祺擺手:“點過來,就在這裡吃。” 宋翹點了幾斤小龍蝦,魏祺愛吃,手忙著剝蝦,也能少喝點酒。 但魏祺終究還是喝醉了,抱怨聲變低,進而哭了起來。 魏祺小時候捱揍,也是不肯掉眼淚的。 宋翹打了車送魏祺回家,剛把她扶上床,唐弋的電話來了,接通後卻沒人說話。 “唐弋?”宋翹叫了一聲。 “你……去哪兒了?” 他的語氣過於小心翼翼,讓宋翹心中不是滋味,趕忙回答:“魏祺喝醉了,我剛把她送回家。” 唐弋似乎舒了口氣:“那今晚……還回來嗎?” 魏祺醉得厲害,宋翹不放心讓她一個人待著,但聽他這麼一問,好像是在有意避開他,忙解釋:“魏祺一個人,我不放心……” 話沒說完,宋翹就聽到手機裡傳來唐弋冷淡的聲音:“知道了,早點休息。” 電話被結束通話了,解釋好像並不管用。 夜裡魏祺吐了兩次,終於清醒了。她胃裡燒,宋翹就給她叫了碗粥。 看時間才四點,但宋翹急著回去。 “就這麼捨不得唐弋獨守空房?”魏祺調笑道。 宋翹把他求婚的事說了一遍,魏祺擺擺手:“你走吧,他這會兒估計躲被窩裡哭呢。”說著,把車鑰匙拋給她,“這個時間打車不安全,車先停你們那,有空我自己去開回來。” 宋翹怕唐弋真躲在被窩裡…
宋翹越聽越模糊:“什麼叫找來的?”
魏祺仰頭喝光了杯裡的酒,又點了一杯:“他不是同情人家,也不是愛那個女人,只是活著活著,突然發現我終究是個女的,他想要個兒子。他跟我媽說過,我媽不願意生,他就想起大學時候捐過的精。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竟然真被他找到一個兒子。人家當時遇到難處,他正好把她們養在家中。”
這事倒真出人意料,這麼多年,魏東來從沒有在他們面前露過一絲重男輕女的想法。
“這事被我媽發現,瞞不住了,他就索性都認了。”
酒保正好上酒,魏祺接過又灌進了喉嚨:“我爸,這竟是我爸幹出來的事。我還以為我們一家父慈女孝,原來他心裡一直恨我不是個男的。”
宋翹嘆了口氣,看了眼時間,到晚飯點了,就勸:“再喝下去真要醉了,先去吃飯吧。”
魏祺擺手:“點過來,就在這裡吃。”
宋翹點了幾斤小龍蝦,魏祺愛吃,手忙著剝蝦,也能少喝點酒。
但魏祺終究還是喝醉了,抱怨聲變低,進而哭了起來。
魏祺小時候捱揍,也是不肯掉眼淚的。
宋翹打了車送魏祺回家,剛把她扶上床,唐弋的電話來了,接通後卻沒人說話。
“唐弋?”宋翹叫了一聲。
“你……去哪兒了?”
他的語氣過於小心翼翼,讓宋翹心中不是滋味,趕忙回答:“魏祺喝醉了,我剛把她送回家。”
唐弋似乎舒了口氣:“那今晚……還回來嗎?”
魏祺醉得厲害,宋翹不放心讓她一個人待著,但聽他這麼一問,好像是在有意避開他,忙解釋:“魏祺一個人,我不放心……”
話沒說完,宋翹就聽到手機裡傳來唐弋冷淡的聲音:“知道了,早點休息。”
電話被結束通話了,解釋好像並不管用。
夜裡魏祺吐了兩次,終於清醒了。她胃裡燒,宋翹就給她叫了碗粥。
看時間才四點,但宋翹急著回去。
“就這麼捨不得唐弋獨守空房?”魏祺調笑道。
宋翹把他求婚的事說了一遍,魏祺擺擺手:“你走吧,他這會兒估計躲被窩裡哭呢。”說著,把車鑰匙拋給她,“這個時間打車不安全,車先停你們那,有空我自己去開回來。”
宋翹怕唐弋真躲在被窩裡哭,車速快了些。
回家一開門就看到牆上的螢幕忽明忽滅,還在放著電影,映著滿屋的鮮花,一個身形趴在沙發上。他的手垂下來,還扶著地毯上的紅酒杯。
宋翹更心軟了,小心收好紅酒杯,而後在他身邊躺下,像拍著孩子一樣拍輕輕拍著他的背。
唐弋睡得不深,這時察覺醒了過來,一轉頭就看見宋翹,不知是真是夢,下意識就抱緊她。
過了一會兒,他才清醒,松開她問:“怎麼這個時間回來?”
“魏祺醒了,我就回來了。”宋翹說著,主動抱緊他,“你別難過。”
唐弋得到安慰,也回抱她:“剛才我想了很多。求婚這件事,是我太著急了。九月開學,不知道什麼時候有假,現在又是你工作室最忙的時候,我什麼都幫不上,這種狀態還要持續好幾年,我……有些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