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一、一根生殖器也敢裝成人到大街上來?
宋翹心裡嘆了口氣,走到她身邊:“什麼時候的事?” “昨天。”明子仍舊低著頭。 “那你昨天晚上住在哪兒?”宋翹問。 “樓下,便利店。”明子說。 “你還有別的親人在杭州嗎?”宋翹又問。 “我爸媽,在。” “怎麼不回你爸媽家?” “他們不喜歡。” 宋翹沒有追問,是她父母不喜歡她,或者不喜歡她回家,都一樣,沒有意義。 兩人六點多才整理完,唐弋來接,宋翹拉著明子一起吃飯,飯後幫她在酒店開了間房,又仔細叮囑她要鎖好房間,不要隨意給人開門。 明子關上房門,落了鎖,宋翹才安心離開。 她把這事和唐弋提起,哀嘆之餘,兩人也想不出什麼切實的辦法來。 第二天上班,明子偷偷把酒店退回的錢塞給宋翹。 “怎麼了?”宋翹問,房間開了三天,並沒有到期。 “太貴了。”明子說,“我去求婆婆,讓我回去。” 明子堅持,宋翹只好隨她,只是叮囑道:“要是你婆婆不讓你回家,記得給我打電話。” 宋翹當晚並沒有接到明子的電話,她應當是回了家。 明子後來又告訴她:“我問婆婆要錢,婆婆不給。” 宋翹看她一臉委屈,好像要哭出來,忙問:“什麼錢?” “酒店的錢,我想,還給你。”明子說。 宋翹沒想到她還惦記著這個事,安慰說:“沒事,我不著急。”又試探問道,“你的工資都在婆婆手裡?” 明子點頭。 “怎麼不自己存一點?”宋翹又問。 明子一臉懵懂,說:“上班,坐車,婆婆給我錢。工資給婆婆。” 宋翹突然想起巧妹好像說過,明子的工資公司是直接打給她婆婆的。 宋翹問了魏祺,魏祺說殘障人士工資確實可以由監護人代收,但具備完全民事行為能力的,像明子這種,完全可以自己管理工資。 宋翹諮詢清楚,卻猶豫要不要和明子說。她想幫明子,但明子畢竟與常人不同。明子喜歡孩子,也需要容身之所,若是離開那個家,她孤身一人帶著孩子,坎坷只怕更多。 唐弋說:“我知道你並不像看起來那麼冷漠,但也不需要把別人的命運擔在自己身上。明子有明子的命運。” 宋翹突然想起一句詩,“安得…
宋翹心裡嘆了口氣,走到她身邊:“什麼時候的事?”
“昨天。”明子仍舊低著頭。
“那你昨天晚上住在哪兒?”宋翹問。
“樓下,便利店。”明子說。
“你還有別的親人在杭州嗎?”宋翹又問。
“我爸媽,在。”
“怎麼不回你爸媽家?”
“他們不喜歡。”
宋翹沒有追問,是她父母不喜歡她,或者不喜歡她回家,都一樣,沒有意義。
兩人六點多才整理完,唐弋來接,宋翹拉著明子一起吃飯,飯後幫她在酒店開了間房,又仔細叮囑她要鎖好房間,不要隨意給人開門。
明子關上房門,落了鎖,宋翹才安心離開。
她把這事和唐弋提起,哀嘆之餘,兩人也想不出什麼切實的辦法來。
第二天上班,明子偷偷把酒店退回的錢塞給宋翹。
“怎麼了?”宋翹問,房間開了三天,並沒有到期。
“太貴了。”明子說,“我去求婆婆,讓我回去。”
明子堅持,宋翹只好隨她,只是叮囑道:“要是你婆婆不讓你回家,記得給我打電話。”
宋翹當晚並沒有接到明子的電話,她應當是回了家。
明子後來又告訴她:“我問婆婆要錢,婆婆不給。”
宋翹看她一臉委屈,好像要哭出來,忙問:“什麼錢?”
“酒店的錢,我想,還給你。”明子說。
宋翹沒想到她還惦記著這個事,安慰說:“沒事,我不著急。”又試探問道,“你的工資都在婆婆手裡?”
明子點頭。
“怎麼不自己存一點?”宋翹又問。
明子一臉懵懂,說:“上班,坐車,婆婆給我錢。工資給婆婆。”
宋翹突然想起巧妹好像說過,明子的工資公司是直接打給她婆婆的。
宋翹問了魏祺,魏祺說殘障人士工資確實可以由監護人代收,但具備完全民事行為能力的,像明子這種,完全可以自己管理工資。
宋翹諮詢清楚,卻猶豫要不要和明子說。她想幫明子,但明子畢竟與常人不同。明子喜歡孩子,也需要容身之所,若是離開那個家,她孤身一人帶著孩子,坎坷只怕更多。
唐弋說:“我知道你並不像看起來那麼冷漠,但也不需要把別人的命運擔在自己身上。明子有明子的命運。”
宋翹突然想起一句詩,“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廣廈不會兀然出現,但她可以努力去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