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一、他自認沒有和情敵握手交談的胸襟
當天下午,吳冠軍和邱雲五點多就回來了,一副其樂融融的模樣。 “餐廳是學生幫我定的,”吳冠軍在車上說,“說是網紅餐廳,很受年輕人喜歡。我們一家人難得在杭州聚一聚,二姐他們也來。” 到了餐廳,宋翹才知道,吳冠軍口中的網紅餐廳就是唐弋的餐廳。她淺淺掃了一眼,沒看到唐弋,幸好,他不常在。 “明清和我說了,要一會兒才能到,我們先坐。”吳冠軍招呼道。 在菜上齊之前,宋翹收到元明清的資訊,要她到餐廳門口去一趟,於是起身說:“他來了,找不到路,我去接一下。” 宋翹走到餐廳門口,元明清已經站在那裡。他穿著一件灰色大衣,頭發像特意打理過。 “這邊。”宋翹說。 “我們不該串一下詞嗎?”元明清說。 宋翹站定聽他說。 “我到你舅媽的醫院交流半年,最近一直在辦交接,本來打算交接好再找你,沒想到這麼巧在醫院碰到吳教授。”元明清說。 “知道了。”宋翹應了一聲,她並不在意這是實情還是他的說辭,只要能在吳冠美面前應付過去就行了。 她剛要轉身,就瞥見一個熟悉的身形,是唐弋,他正下車往這邊走來。 宋翹莫名感到慌張。 唐弋遠遠就看見了宋翹,還有她身邊的元明清,走近後又將他從上到下看了一遍,正要開口,被宋翹打斷:“這是我的朋友元明清,這是這家餐廳老闆,我之前來過。” 唐弋聽到元明清這個名字呼吸一滯,他過去多少個日夜對這個名字怨念不休。那是幾年前,他什麼都沒有做錯,就從上帝的寵兒淪為眾人辱罵消遣的箭靶。在人生的至暗時刻,他想見宋翹,猶豫了千百萬次,退縮了千百萬次,終於下定決心,卻聽到宋翹即將結婚的訊息,對方叫元明清。 元明清伸出手,說你好。 唐弋自認沒有和情敵握手交談的胸襟。 元明清看不出端倪,見唐弋反應冷淡,就收回手,對宋翹說:“進去吧。” 宋翹感受到他的情緒,當著元明清的面不好說什麼,只好往裡走。唐弋見狀忙拉住她,元明清聽見動靜也回過頭來。 宋翹側身擋住兩人交握的手,又將另一隻手搭在他的手背上,安撫說:“我媽和我…
當天下午,吳冠軍和邱雲五點多就回來了,一副其樂融融的模樣。
“餐廳是學生幫我定的,”吳冠軍在車上說,“說是網紅餐廳,很受年輕人喜歡。我們一家人難得在杭州聚一聚,二姐他們也來。”
到了餐廳,宋翹才知道,吳冠軍口中的網紅餐廳就是唐弋的餐廳。她淺淺掃了一眼,沒看到唐弋,幸好,他不常在。
“明清和我說了,要一會兒才能到,我們先坐。”吳冠軍招呼道。
在菜上齊之前,宋翹收到元明清的資訊,要她到餐廳門口去一趟,於是起身說:“他來了,找不到路,我去接一下。”
宋翹走到餐廳門口,元明清已經站在那裡。他穿著一件灰色大衣,頭發像特意打理過。
“這邊。”宋翹說。
“我們不該串一下詞嗎?”元明清說。
宋翹站定聽他說。
“我到你舅媽的醫院交流半年,最近一直在辦交接,本來打算交接好再找你,沒想到這麼巧在醫院碰到吳教授。”元明清說。
“知道了。”宋翹應了一聲,她並不在意這是實情還是他的說辭,只要能在吳冠美面前應付過去就行了。
她剛要轉身,就瞥見一個熟悉的身形,是唐弋,他正下車往這邊走來。
宋翹莫名感到慌張。
唐弋遠遠就看見了宋翹,還有她身邊的元明清,走近後又將他從上到下看了一遍,正要開口,被宋翹打斷:“這是我的朋友元明清,這是這家餐廳老闆,我之前來過。”
唐弋聽到元明清這個名字呼吸一滯,他過去多少個日夜對這個名字怨念不休。那是幾年前,他什麼都沒有做錯,就從上帝的寵兒淪為眾人辱罵消遣的箭靶。在人生的至暗時刻,他想見宋翹,猶豫了千百萬次,退縮了千百萬次,終於下定決心,卻聽到宋翹即將結婚的訊息,對方叫元明清。
元明清伸出手,說你好。
唐弋自認沒有和情敵握手交談的胸襟。
元明清看不出端倪,見唐弋反應冷淡,就收回手,對宋翹說:“進去吧。”
宋翹感受到他的情緒,當著元明清的面不好說什麼,只好往裡走。唐弋見狀忙拉住她,元明清聽見動靜也回過頭來。
宋翹側身擋住兩人交握的手,又將另一隻手搭在他的手背上,安撫說:“我媽和我舅舅都在裡面。”
唐弋過了兩個深呼吸才松開手,宋翹的話對他來說不是安慰,而是威脅。
吳冠軍訂的是包廂,服務員每次上菜推開門,宋翹總要往外看一眼,不過沒看到唐弋。
不久,吳冠麗一家也到了。
吳冠美在吳冠軍面前向來收斂,這頓飯就在眾人營造的和睦氛圍中結束了。
吳冠軍的車就停在餐廳門口,宋翹要跟著上車,吳冠美推她,低聲說了句:“趕緊把結婚的事定下來。”
宋翹只好與元明清站在一起,沖他們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