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下課,我來接你?”唐弋試探著說。
“不用。”宋翹拒絕了,見他沒再說話,看了一眼,唐弋臉色正常,看不出什麼不高興的情緒,但比先前要低沉,於是解釋了一句,“晚上還要備課。”
這話讓唐弋心中多了點底氣,他推開門下車跟在她身後,說:“我還沒吃晚飯。”
宋翹回頭看他,心中感慨,這十年臉皮倒是厚了不少。
“去食堂吃吧。”宋翹說。
唐弋得逞,笑開了,嘴上還是硬氣,說:“那行,就再嘗嘗胖大廚的手藝。”
吃飯時,唐弋隨口問起下午酒店的事,宋翹就說了,還說覺得魏祺有點奇怪。
唐弋聽完笑了。
“笑什麼?”宋翹不解。
“我也只是推測,”唐弋說,“你怎麼就確定那個男孩是今早進的房間而不是昨晚?”
宋翹這才反應過來。
校內師生對唐弋的出現都不再大驚小怪,只有校長在周前會含沙射影地說不要頻繁帶校外人員入校,擾亂校內秩序。
這話說得不明顯,也明顯,經常入校的校外人員不止唐弋一個,但近期新入校的只有唐弋。宋翹聽不慣這話,覺得唐弋不該受這樣的委屈,就站了起來,說:“校長的意思是從今往後不能帶家屬入校?”
校長一時被問住,教師之間也議論紛紛,不少家屬在學校食堂吃飯,住在學校的家屬也有幾個,這些人中也有還在相處沒結婚的,怎麼排,唐弋都不是特例。唯一特別的,是他比那些人顯眼。
“宋老師,我不是這個意思,”校長既不願意引起其他老師不滿,又不願意公然昭示自己的心思,只好開口解釋,“家屬當然能入校,我指的是非家屬的校外人員。”
晚上 9 點,吳冠美打電話來,隨意聊了幾句,竟沒提給元明清父母送禮的事。
次日週一,學校例行國旗下講話,宋翹站在班級隊尾,不經意看向校門口,好像見到吳冠美的身影,一晃又不見了。她沒有放在心上,要真是吳冠美,不可能不進校門來。
這周宋翹輪到值校,比往常要忙一些,晚上查完寢都十點多了。唐弋白天就想來,宋翹沒讓。唐弋當時答應了,現在又發資訊來說他在校門外。
宋翹趕到校門口,就被唐弋拉上車後座,並肩坐著。
“我明天 5 點多就要起床。”宋翹提醒他。
唐弋:“我知道,就五分鐘。”
宋翹確實累了,往後一靠,眯起了眼。
“我要去一趟北京。”唐弋悶聲說。
“北京?”宋翹睜開眼,清醒了些。
“和前公司的合約到期後,我就掛靠在朋友的經紀公司,他比我上心,這次又談了一個專案,大機率成不了,但我得去一趟。”唐弋解釋。
“什麼時候?”宋翹問。
“馬上就要走。”唐弋說著又往宋翹頸窩鑽,“我捨不得你。”
宋翹像摸小狗一樣摸摸他的臉,說:“那你早去早回。”
唐弋不滿意,說:“你會想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