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五、男人就和小狗一樣,誇他一句,他就會沖你搖尾巴
被吳冠美帶回來後,任憑她怎麼責罵哭訴,宋翹都一聲不吭,宛若一潭死水。 假期結束後,宋翹要回去上班,吳冠美不放心,親自送她到杭州。 宋翹在杭州一所私立中學做老師。 當年她被吳冠美從泉州拉回來,照常參加了高考。 她沒考上北大,精神科醫生評估後也不建議她複讀,因此吳冠美就近選了浙大。大學畢業後,宋翹回開韶的公立學校做了一名中學教師。 後來藉著和元明清的關系,吳冠美才同意讓她到杭州工作。杭州的公立學校沒有名額,她就進了私立學校。 宋翹工作後原本住在吳冠軍家,始終不方便,就申請了校內教師宿舍。吳冠美親自考察後才同意。但是吳冠美要求她每天晚上9點必須打電話回家。 吳冠美把她送到宿舍,又在吳冠軍家住了好幾天才回開韶。 這幾天是學期前的教師會議,學生還沒開學。 寒假的校園,冷清也愜意。沒有催人的鈴聲,也沒有學生的歡騰聲,只偶爾聽見操場上有人在打球奔跑。 食堂還沒開,宋翹自己不做飯,就去校外吃,順便把衣服送去幹洗。她一回學校就換掉了那些只在吳冠美面前穿的衣服。宿舍走廊遇到同事程西,提著一個淡色塑膠袋,袋口露出一截還沾著水珠的芹菜葉子,看樣子是剛買菜回來。 宋翹打了聲招呼。程西是社會組的,正和她搭班,不過兩人只是打招呼的關系。 程西眼瞼向下一垂又抬起,很快將宋翹掃了個遍。只是簡單的毛衣搭牛仔褲,穿在她身上就是讓人移不開眼。 程西藏在黑色厚外套下的身子縮了縮,又抬手推了推眼鏡,叫了聲:“宋老師。”兩人擦身過後,程西又回頭看了宋翹一眼。 宋翹經過操場的時候,被叫住了,是體育老師方非凡。他長得高大,小跑過來時有一種莫名的壓迫感。 “宋老師,出去啊?”方非凡說著撩起籃球服的下擺,往滿是汗水的額頭上擦,好像總也擦不完似的,讓一排整齊的腹肌兀自露在那裡。 宋翹笑笑。有老師調侃過,方非凡是隻隨時在開屏的孔雀。 “我先去吃飯了,方老師。”宋翹說。 “哎,”方非凡又叫住她,“下午不開會,我們要去露營,一起去吧…
被吳冠美帶回來後,任憑她怎麼責罵哭訴,宋翹都一聲不吭,宛若一潭死水。
假期結束後,宋翹要回去上班,吳冠美不放心,親自送她到杭州。
宋翹在杭州一所私立中學做老師。
當年她被吳冠美從泉州拉回來,照常參加了高考。
她沒考上北大,精神科醫生評估後也不建議她複讀,因此吳冠美就近選了浙大。大學畢業後,宋翹回開韶的公立學校做了一名中學教師。
後來藉著和元明清的關系,吳冠美才同意讓她到杭州工作。杭州的公立學校沒有名額,她就進了私立學校。
宋翹工作後原本住在吳冠軍家,始終不方便,就申請了校內教師宿舍。吳冠美親自考察後才同意。但是吳冠美要求她每天晚上 9 點必須打電話回家。
吳冠美把她送到宿舍,又在吳冠軍家住了好幾天才回開韶。
這幾天是學期前的教師會議,學生還沒開學。
寒假的校園,冷清也愜意。沒有催人的鈴聲,也沒有學生的歡騰聲,只偶爾聽見操場上有人在打球奔跑。
食堂還沒開,宋翹自己不做飯,就去校外吃,順便把衣服送去幹洗。她一回學校就換掉了那些只在吳冠美面前穿的衣服。宿舍走廊遇到同事程西,提著一個淡色塑膠袋,袋口露出一截還沾著水珠的芹菜葉子,看樣子是剛買菜回來。
宋翹打了聲招呼。程西是社會組的,正和她搭班,不過兩人只是打招呼的關系。
程西眼瞼向下一垂又抬起,很快將宋翹掃了個遍。只是簡單的毛衣搭牛仔褲,穿在她身上就是讓人移不開眼。
程西藏在黑色厚外套下的身子縮了縮,又抬手推了推眼鏡,叫了聲:“宋老師。”兩人擦身過後,程西又回頭看了宋翹一眼。
宋翹經過操場的時候,被叫住了,是體育老師方非凡。他長得高大,小跑過來時有一種莫名的壓迫感。
“宋老師,出去啊?”方非凡說著撩起籃球服的下擺,往滿是汗水的額頭上擦,好像總也擦不完似的,讓一排整齊的腹肌兀自露在那裡。
宋翹笑笑。有老師調侃過,方非凡是隻隨時在開屏的孔雀。
“我先去吃飯了,方老師。”宋翹說。
“哎,”方非凡又叫住她,“下午不開會,我們要去露營,一起去吧。”
方非凡除了是體育老師外,還是公眾號“派對狗”的號主,經常策劃組織一些戶外活動。宋翹閑時跟他們去爬過山。他有一個近 500 人的“派對狗”大群 ,每次活動又會拉個小群。
沒等宋翹回答,方非凡就把她拉進了群。
宋翹手機上跳出一個名為“213 露營”的小群,她看了一眼成員列表,有幾個熟悉的頭像,大致能對上人。還有一個更為熟悉的頭像,點進去一看,果然是魏祺。
沒等她問,魏祺先發了資訊過來:姐,你也露營嗎?
沒等她回,魏祺又發了一條:我下午出來放鬆一下,咱兩要裝不認識。
魏祺最近在準備碩士論文的收尾和博士考試,她說放鬆一下,大概又是找個順眼的男孩玩玩愛情的遊戲。
宋翹想了想,回了個好。
方非凡把球拍在地上,又猛地跳個大跨步,表演胯下運球後轉身投籃,球進了。他瀟灑地甩甩額前垂下來的頭發,又裝不經意瞟一眼宋翹,確認她有看到自己的英姿。
“什麼時間?”宋翹問。
方非凡肉眼可見的高興,飛跑去追球,又跑回來,說:“等我一下,我沖個澡,帶你去吃飯。”
“不用,我還有事。”宋翹退了一步,“在哪裡集合?”
方非凡突然想到別的打算,改口說:“一點,校門口等。”
宋翹出校門後走了兩條街,來到小區門口的洗衣店。店主記得她,問:“這次取嗎?”
“不取,”宋翹說,“洗好後還是放舊衣箱。”
洗衣店門口就有政府設立的舊衣箱。去年暑假結束回杭州的動車上,鄰座小孩把西瓜汁倒她連衣裙上,連衣裙是吳冠美買的,她自己洗不幹淨,就送洗衣店。取衣服的時候經過舊衣箱,走過了兩步又退回來,鬼蛇神差地把連衣裙塞進了舊衣箱。這讓她感到輕松。
宋翹一點準時來到校門口,方非凡已經等在那裡。車上沒有其他乘客,後座放了不少露營用具。她只能坐副駕。
“其他人呢?”宋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