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越來越深。賀煜呈突然開口跟柳芮說話,把她嚇了一跳,不自覺抖了一下。
“小時候,老爺子病逝前,我們全家搬回老宅住了很長一段時間,差不多快一年了吧,我懂那種心情。”說著,他回頭看了柳芮一眼。原來,他一直留意著她的一舉一動。
“我奶奶一個人,她不願在這兒住了,搬去我二叔家了。”很快,賀煜呈拿出鑰匙開門,對柳芮說,“剛才林伯給我的鑰匙。這鎖不太智慧,不過宅子大,也沒人敢來偷。”他又斷斷續續地說,“現在家裡沒什麼人,只有一些幫忙打理的人,空蕩蕩的。”
“你別怕。” 後半句“有我在” 隱在未說出口的空氣裡。
走了好長一段路,路過柳芮小時候和爺爺奶奶住過的院子時,她終於找到了話題,跟賀煜呈說起小時候在他家借住的事:“我小時候住過你家。”
“嗯。” 我知道,他在心裡默默補充。
話題又冷了下來。突然,賀煜呈看著柳芮,身體貼近,吻住了她。衣料摩擦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他緊緊抱住她,下巴埋在她的肩窩,輕聲說:“囡囡,不要再一聲不吭就走了。”
“我有……”柳芮剛要解釋,他又吻了過來,不讓她說話。
好像這場類似吵架的小插曲,就這麼翻篇了。
賀煜呈有那麼多家,爺爺家,外公家,爸爸媽媽家,以後可能還會有同她的家,真好。
她內心也很想擁有同款。
不久,他就帶她到了他的院子。
原來他所屬的院子就挨在她院子隔壁,兩院共用一座牆,不知何時他家竟擴寬了,在他院子裡的樹,原本種在兩牆之間的一條小路裡,如今移栽他院子裡,比從前茂盛許多,樹枝都伸到她院子裡了。
她從前竟一直不知這回事,不禁想到,她要是站在那邊牆,掛個梯子爬上去,沒準扔個石子過來就能砸破他的窗戶。
她能想到這,就是因為從前她窗戶邊就是經常有石頭,不偏不遠同一個位置堆著。
“翻過牆,就能到你院子,但我還是乖乖去了你家門口等你。”還硬生生等了一個鐘。
“……”問題是沒梯子他翻得過去嗎?
不知為何,她想起“月黑雁飛高,單於夜遁逃。欲將輕騎逐,大雪滿弓刀”這首詩。
“我去洗漱。”
“嗯。”
放開柳芮,賀煜呈輕車熟路地進了房間裡的浴室,拋下柳芮一人感慨萬千。
天氣過完那段冷嗖嗖的日子,暖和了不少,要蓋的被子不多,賀煜呈把一張被子塞回櫃子裡說,“劉姨,早上幫我們換好新的了。”
“……”
兩人不多時,齊齊躺下。
賀煜呈同從前一樣要抱著她睡,睡前又吻了吻她,兩個人都有些情動。她明顯感覺到已經隆起來的胯部頂著她的腰。
過了一會,賀煜呈還是忍不住伸手隔著她的睡衣去揉她,慢慢往下,打算只揉夠了,再去洗澡,卻在摸索中,摸到只有一層褲子的腿間。
“裡面你沒穿……?”
“我習慣裸睡,其實。”
“嗯。”他抓著她的手包住下面,不輕不重地,身下更加滾燙、腫脹,再用力揉了幾下後,停下道,“我去洗澡。”
柳芮急道,“不用,我手好了。”
“不是好不好的問題。”專程找你不是為了這個事。
“……”
柳芮看著急匆匆沖進浴室的賀煜呈,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