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女人晾在浴缸,她還是裝死不動。
他邁進浴缸,抱著她移到身前,揉了揉她的胸,似乎又發育了,呼吸橫過她的脖子,牙齒輕咬她的耳骨,舌尖繞著耳骨線一層一層打圈。
女人身體禁不住顫動,逐漸泛紅。
滾燙的鼻息落到她脖頸間,把白皙細膩的面板徹底惹上了一層血色。
果然,是裝的。
他就不信她還敢沒反應,還敢裝模作樣。
他認定女人又在蒙騙他,這人慣會騙心。
他自始至終都是弄醒她的想法。
他現在無名無分,又有什麼理由再在她身上留下自己的東西。
只能拿雞毛毯子,打掃下衛生,安撫一下他無處安放的情緒罷了。
剛一酒店房間,賀煜呈將她往床上一扔;躺在床上等著的柳芮,意識漸漸模糊。
賀煜呈在浴室裡的水聲潺潺不斷,她左等右等,睏意如潮水般將她慢慢淹沒,實在是被這漫長的等待磨得眼皮直打架。
她本是懷著十足的誠意,在心底反複斟酌著措辭,想著等他出來後,便心平氣和地與他友好商談賠償事宜,力求雙方都能滿意。
畢竟她當時不小心撞壞的車不是普通的車子,而是一輛價值連城的古董車。
雖聽林俊銘說他朋友寬宏大量,大度地表示無需她賠償,可她心裡清楚,一輛古董車怎麼可能不用賠,所以她特地讓林俊銘組局,請他那個被撞的朋友出來。
誰知被撞車的車主到場了——
居然是賀煜呈。
後來,柳芮確實是被賀煜呈脫她衣服的氣勢給震懾到了。
只敢一動不動,見機行事。
曾經,她用在他身上的那一套,他如今施展起來,倒愈發行雲流水、不著痕跡。
他雙手扛起她,將她扔進浴缸裡。
她被砸得疼痛,想起身,翻臉抗議。
他直接跨過來浴缸,雙手手腳將她纏住,她完全動彈不得。
死男人,又在試探她,又在壓制她。
到底是相識二十餘載,他們彼此心裡那點彎彎繞繞,誰都別想瞞著誰。
果不其然,他願意松開她,就是大雨傾盤之時——
他居然拿花灑淋她。
“你這個哥斯拉。”她狂怒。
她的身體被熱水灑得滾燙,不自覺顫抖。
浴缸裡的水漸漸淹沒她的雙膝。
“醒了吧。”
他轉身出去,徒留她待著一動不動。
他太熟悉她了,知道如何拿住她的七寸。
她知道此時的她,整個人肯定十分狼狽,每一處都顯得驚慌失措。
出來之後,原本她以為他走了,結果他居然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倒顯得他更可憐。
可眼前的男人絲毫沒有要與她談從前的事,眼神冷峻,動作也未因她的出現有半分動靜。
當年,她也有她的委屈。
往昔如刀絞心,她忍不住,細碎嗚咽自喉間溢位,仿若從前的一切仍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