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是看太多狗血劇。”賀煜呈不可置信,難道他真的對柳芮動了念頭,狼心狗肺地對未成年的柳芮動了念頭,不對,十二點的鐘聲響起來了......
賀煜呈還沒仔細想清楚,她就貼過來了。
他不由地跟著她的節奏,其實她也沒有什麼節奏,生疏得找不著弦,還要纏著他狗咬。
她懊惱停下,一臉疑惑:“好像也沒有酥酥麻麻的感覺。”
他的目光落在她眉眼之上,“柳芮,你不要不懂裝懂。”
她又不服氣,冷漠質疑道:“你就很懂?”
柳芮從小不肯輕易服輸,什麼事都想要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被質問的人,瘦削的下巴處緊繃,同樣不服輸,道:“一般。比你懂。”
賀煜呈來柳芮生日會之前,特地整理了自己一番,免費在一群同齡人之中顯得老氣,雖然他也只是比柳芮大三歲。可他是碩士生了,柳芮還是大學生。
“你來!”柳芮沉默半餉,硬氣道。
賀煜呈單手把她壓下去,撐著一隻手臂的距離,一點點靠近,近到她不由左右別開臉,像小孩追逐戲一般,兩三回合,上頭的人失去耐性。
他兩隻手來捧柳芮的臉,“柳芮,你說的我來。”說出來了,又想反悔,怎麼可能?
柳芮出神,彷彿她的魂出走了。其實,她在思考,這樣做應不應該?
賀煜呈見她走神,輕聲喊她,“柳芮,你頭暈嗎?”
他突然想到還沒給她吹頭發,摸了一把,室內的暖風不知道何時把柳芮的頭發給烘幹了。
他還是擔心殘留濕潤,害她感冒,不準她一點動彈與拒絕,拿過風筒,胡亂地吹,這是他第一次為別人吹頭。
那個從小到大永遠和他唱反調的人,臉蛋紅紅的,眼睛水汪汪,微張的嘴唇肉肉的,似乎在害羞,顯得可愛文靜。
“好了。”放下風筒。
四目對視而望,目光灼灼。
賀煜呈真的比她懂,他吻她時,她整身熱騰騰的,像喝了假酒,在燒心;而她吻他時,他一臉為難,目光呆滯。
她憑著本能閉著眼睛,然而脊背上被那沓壓歲錢墊高了胸,掙紮著朝某人示意。
賀煜呈嚯地把床上的錢抽出,丟在地上,疑惑:沒事搞一沓錢在床上是要鬧哪樣?
不管不顧,重新撈她起來,雙手像八爪魚一樣上下纏住她,緩緩移動。
那是他倆第一次那麼親密,柳芮有些不適應,“賀煜呈,我不想親了。”
賀煜呈聞言,松開了一些,倆人距離移開了一點,本來託著她脖子的手指,移過來來回擦拭她的嘴唇,“你流口水了。”
聞此,柳芮嘴硬道,“那是你的。”
“你的,我的,我都在擦呢。”他的聲音聽起來玩味,仿似笑她睜眼說瞎話。
柳芮覺得這是最大的羞辱。
賀煜呈撥她的臉,親親她的額頭,再順著親親她鼻子,再接著來纏吻她,一時戾氣,一時繾綣,就是不肯放過她。
柳芮覺得一切都糟糕極了,嘴皮被磨破。可面前的人仍然孜孜不倦,又吻又咬。
她搖搖頭,再次想叫他停下來,可是出口的聲音,已經不成調,甚至,勾得他上了癮。
不知道何時他壓住她在床上親,柳芮幹脆一腳蹬在他腰上,想他徹底滾。
某人把她怒氣看在眼裡,笑著過來安撫她。
他再想親的時候,柳芮說什麼都不肯,回籠的理智咒罵他,“無恥且沒有責任心,我嘴唇破皮了。”
賀煜呈不說話,只低頭頂著她額頭,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