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韓總也沒有被唬住,態度依然強硬。周傾如果真這麼硬氣,就不會大老遠跑來。
回去的路上,周傾給田廠長打了個電話,問他跟對方談了幾次,田廠長說就那一次。
周傾感覺奇怪。
周晉仁打斷了周傾的思路,“那小子狡猾得很,咱們碰上硬茬了,要不這次就……”
周傾這個時候反而冷靜下來:“雖然我是想談成,但上趕著的就不是正常買賣。”
周晉仁思考了一番,“傾傾,你是不是怕你媽責備你?”
“啊?”
周晉仁深深吸了一口氣,好像下了個重大的決策,告訴周傾:“我賬戶上的錢是存給琪琪上學,還有將來買房置業的不能動。但是我的那輛勞斯勞斯也不怎麼開,淨停在車庫落灰了。”
周傾不知道他怎麼忽然說起車來了。
周晉仁說:“別因為錢幹不成事。勞斯萊斯就算折舊,怎麼也能賣個百來萬,我那還都是頂配,到時錢全都拿給你做生意去。”
周傾下意識就問:“那你還怎麼開回村裡光宗耀祖?”
“神經病。”周晉仁翻了個白眼。
周傾笑了,然後說:“小叔你的心意我知道了,但是今天沒談成,不是因為錢。我是在想一個更好的辦法解決這件事。”
“什麼辦法?”
周傾暫時沒有跟周晉仁說。
她這天到園區辦公室,張宇過來跟她遞交了辭職信。
並不意外,梁淙的股權在減弱,將來會完全退出,他們之間的鬥爭已經宣告結束,那代表他的人沒有留在這裡的價值。
周傾問:“你跟常總說了嗎?”
張宇說:“我不是回梁總公司。”
周傾愣了一下,沒有多問:“謝謝你為公司做出的貢獻,祝你前程似錦。”
張宇本就不是個多會奉承的人,平時的話也少,他對周傾的客套話只是微微頷首,推了推眼鏡後離開了。
周傾在辦公室裡等了一會兒,又去檢查了郵件,沒有看到另一個人的動態,她從二樓往下看,陸珂在自己的辦公室裡正常工作。
周傾還以為他們共進退,或者被梁淙召回去。不過即使知道他們是替梁淙盯著自己,周傾也沒必要開掉他們,因為這段時間他們的確沒有做出有損公司利益的事。
過會兒林薇進來,跟她說,江蘇那間服裝公司打電話過來問他們考慮的如何,要盡快,有別的買家來諮詢了。
周傾說不用管,這通電話恰恰說明他們根本沒有別的選擇,如果有,就不會等到今天了。
晚上她到家的時候,蘇荃比她更早一點回來,問她:“事情處理好了嗎?”
“我有一個資訊需要確認。”周傾說:“等周與行回複我。”
蘇荃並非完全不關心這件事的程序,問:“什麼資訊?”
“對方的要價太高了,我不準備當這個冤大頭。”周傾估計這個韓總也未必篤定生意會成交,但是又不肯自降身價,此時正騎虎難下,“我準備和對方談聯合開發。”
蘇荃提起了點興趣,對她招招手,“你來我的書房,慢慢講。”
周傾跟著蘇荃上了二樓,講明自己的理由,她的資金情況緊張確有存在,現在讓她花這麼大一筆錢去買斷,無疑是阻斷她的後路,但是隻要生産授權,又有太多的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