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薇工作態度一向謹慎,什麼也沒問埋頭就是幹。
梁淙一到家就進浴室洗澡了,周傾到廚房轉了圈,他這個春節沒在家,家中鍋冷灶冷的,連花都死了。
周傾從冰箱裡找出一顆尚算完好的生薑,切切丟進鍋裡煮了,很快暖烘烘的,帶點辛辣的味道隨著熱氣飄出來。
梁淙洗完澡,隨便套了條長褲就出來了,上面打著赤膊,周傾看了眼他腹部的肌肉。
梁淙注意到她的視線,扯著唇角笑了。
周傾問:“笑什麼?”
“笑周與行那個蠢貨。”在他面前耀武揚威,玩弄把戲。
——都是神經病,周傾說:“你不要跟我哥計較。”
“這很難,要不你讓他睡覺的時候留隻眼睛站崗吧。”
“……”周傾不搭這茬,盛了一碗姜湯給他:“別感冒了。”
梁淙接過來沒喝,放到一邊,他伸手撫摸了下她的臉,“我們很久沒見了。”
“還好吧?”不到兩周。
“你過年那幾天,為什麼心情不好?”
“哈哈。”周傾笑道:“怎麼現在問我這個啊?”
“我那天就想問你的,但考慮到你跟我說了,很大機率我也做不了什麼,就不讓你重複了。”他說:“現在你想說嗎?工作上的事還是什麼?”
“算是工作吧。”
“算?那是還是不是?”他被她弄蒙了。
“到時候我會和你說的。但時機好像還沒成熟,算了吧。”周傾說。
“聽起來,似乎是一件很嚴重的事,需要你很謹慎地對待。”梁淙頓了頓,好像在腦子裡猜測了一下是什麼。
“我對待所有的事都很謹慎啊。”
“倒也是。”梁淙彎腰抱了抱她,更像是把她捧在手裡掂量,說:“輕了點,你最近沒好好吃東西嗎?”
“你當稱豬肉?”周傾的後背被他摸得很癢,他的手心又很涼,弄得人一陣陣打顫。她踮腳摟住了他的脖子,臉在那蹭了蹭,“你要做還是要喝?分個主次出來。”
“急什麼?”
“誰急了?”
生薑茶喝起來就是那個樣子,算不上多好喝,但也不難喝,他皺著眉,在周傾的監視下一口氣喝完了。
周傾這才放開他坐到沙發上,情緒有點膠著,也有點絞盡腦汁的意思。股份轉讓的談判應該比任何事都都要謹慎,她不想因此影響兩人的感情,更不想增加矛盾。
至於他說的那些話,是事實,她只能讓自己不去計較。
“你下午有事嗎?”
“你有事?”
“沒要緊的就別出去了,在家和我待一待。”他這種話說起來也理所當然。
兩人的視線對了對,周傾大笑著躺下了。梁淙走過去捏了捏她的腰,又捏了捏她的腿,好像身體檢查,“好笑嗎?”
“不上班上你啊?”
周傾被他檢查完畢,抱到了腿上,摸著那兩團,說:“誰上誰無所謂,這種事兒麼,兩情相悅不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