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傾累翻了,說完話昏昏欲睡,腦袋也一點一點的,要是這個時候梁淙問她是不是傻子,估計也會點頭。
聊天卻還是避開了重要的事,比如訴訟。
“淩晨你怎麼過來的?”他知道她昨晚喝了酒沒法開車,其實自己開車是最安全的做法。
周傾也沒多想,“打車啊。”
“以後不要這樣了。”太危險了,梁淙親了親她的手指,“沒有什麼事是當下非去做不可的。”
“我先做就做咯。”
周傾當然很喜歡他的身體,但昨晚也不是一定要做,不做就死的程度。她和周與行吃過晚飯,並沒有立即叫代駕,而是沿著那條商業街散了會兒步,繼續說一些後續工作的安排。
身後有幾輛車飛馳而過,她一眼就看到了和自己同品牌的車標,熟悉的車牌號。她知道是梁淙的。
不知道他有沒有看到自己,猜測他可能在同一家餐廳吃飯,周傾頓時就有點按捺不住。
至於為什麼會坐立不安,周傾並不清楚。
很突然,她就想來見他確認點什麼。
但這些,周傾並沒有說給梁淙聽。她閉上眼,伸手掛他脖子,“抱我去廁所。”感覺腹腔都快成魚缸了,水在裡頭晃來晃去。
梁淙把她抱到浴室,等她上完廁所,給她洗了澡,還洗了頭發。像大人給小孩兒的那種洗法。
周傾抱著他的腰,身體幾乎寸寸都貼著,仰頭看天花板,讓水流沖刷過頭皮。他在手裡把洗發水打出泡,再往她頭發上抹,揉搓發根。
頭部神經放鬆,她舒服得眯上眼,把一張臉大大方方往他眼下送,還被人彈了下腦門。
“幹什麼?”她睜開眼。
“你額頭怎麼跟大燈似的?”他以前都沒發現。
“我小時候算命的說我天庭飽滿,必有大出息。”周傾對自己的額頭很自信,想到什麼就說什麼,“你看我現在,是不是有點成功人士那苗頭了?”
“相信算命的,你這輩子就廢了。”他被她這個表情逗笑,又低頭親一親,“這世界傻子真多,只要照著人之常情說就能騙到錢。”
“哈。”周傾就願意相信吸引力法則,好的東西會走向她,她可是福娃。
梁淙的動作停下,手指還沾著白色的泡沫,遊移向下掐了掐她的臀,圓融翹挺,“算命的沒說這兒飽滿,能不能成事?”
“能成人一番美事,至於是什麼事呢,你得充五十塊錢,聽我娓娓道來。”周傾一口咬住他下巴,然後兩個人笑得肩抖。
“別動,要滑倒了。”
……
洗完澡出來,周傾裹著浴巾坐在床邊,已經徹底是早上了,暖融融的陽光照進了臥室。她解開浴巾塗抹身體乳。剛拆出來的一瓶,是新買的,椰子清香夾雜了些玫瑰水味,挺好聞。
腿分開時,她覺得有點流淌感,手去抽了張紙。剛剛在浴室裡不可避免地發生了一些邊緣性的動作。
梁淙已經換好了衣服,讓她自己穿嚴實再出來,他先去外面,因為他手機裡一堆訊息要回。周傾去看自己的手機,這一天是2015年的12月31日,明天就是元旦了。
她今天就給自己放假了。
她走出臥室,梁淙在打電話,見她出來也沒有避開,只是低聲回答:“我沒時間,你有事就在電話裡說,沒事我掛了。”
那邊說了什麼,導致他眉宇間多了一絲躁動。
周傾託著腮,看他。
最後他說:“先這樣。”就把手機扔在了沙發上,手叉腰看向窗外。
“你今天要忙什麼事?”她暗想不妙,他沒時間,她休假了算什麼?
“忙什麼事。”他輕輕重複了這句話,然後說:“忙你。”
“關我什麼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