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路上要小心。”周傾人畜無害地說著,“我看到外面打雷又閃電,你也不是個好人,這很危險。”
“別擔心。”他知道她的意思,沉著地回答:“我不會被劈死的。”
“嗯。”
周傾穿著睡衣走到樓下,一道強烈的白光照亮了整個別墅室內,很快雨就落了下來,噼裡啪啦。她關上窗戶,又在客廳站了一會兒,去開啟了大門。
那個說走了的人,就站在她家門口,身上黑色的衣服被淋到反光,貼著高大的身軀。
“不是說走了嗎?”
又是一道閃電劃過,照亮兩人的臉,所有的表情都盡收眼底,他低著頭,目光灼灼地看著她。
“我沒在路上被劈死,你很失望嗎?”
“我有這麼說嗎?”
“你心裡是這麼想的。”他嘲諷道。
“你以為自己是二十歲的男孩嗎?說這麼幼稚的話?”周傾也嘲笑他。
他的手再次撫摸上她的臉,這次終於不是黏膩膩的了,柔軟幹爽。周傾眼前黑了一秒,他邁過門檻進來。
周傾踮腳拽住他的衣領,也帶著潮意。
梁淙的手指穿插進她的頭發裡,另隻手的虎口掐住她下巴,密不透風的吻落下來,灌進來了雨水,兩人身體微微旋轉,把門踢上。
死硬的嘴被撬開,舌頭不容置喙地侵略進來,帶著略苦的煙草味,周傾霎時皺眉,他從沒在抽煙過後親她。
她的舌頭想躲閃,又撞上他的牙齒,被磕得劇痛無比,口中的苦澀蔓延開,最深抵達舌根底部。
這是一個相當陌生的吻,足以腐蝕掉她脆弱的口腔內壁。
明知她不開心他還是要親,好的、不好的,都給她。
電閃雷鳴終於過去了,風雨敲打著玻璃,好像什麼激進的樂章。
梁淙洗完澡躺在周傾的床上,他把手錶摘下扔在床頭,此刻正在看手機。
她的床不大,顏色淺淺淡淡的床單,床頭還放了毛絨玩具,兩只白色的小羊是她的生肖。他一躺,也就不剩多少空位置了。
但是他絲毫沒有不習慣,她在紐約的公寓很小,床就更小了。依然在上面睡了很多覺,和她做了許多愛。
周傾端了兩杯熱牛奶進來,甩掉拖鞋,爬到床上。梁淙把手機放在一邊,接過牛奶杯,有點燙,周傾松開手立即去摸自己的耳垂。
看到牛奶,他有些發笑,周傾的眼珠子轉了轉,“你在想什麼?”
“你覺得我在想什麼?”他把牛奶也放在一邊,扯她的手放在眼下看,有點紅了,他吹了幾下。
周傾膝蓋著床,視線比他高一些,稍抬跨過他身上,坐了下來。“我在牛奶裡下毒了,你喝完不到五秒,就七竅流血,毒發身亡。”
他松開了她的手,手臂繞到後面,托住了她。
“喝嗎?”
其實梁淙沒有睡前喝牛奶的習慣,他在她嘴角啄了下,“不著急,死前先做點別的。”
她勤於鍛煉,大腿修長筆直,有著幹淨流暢的線條。他可以分清每一塊肌肉的分佈。
他的手指輕柔緩慢地動作,一寸寸壓著,陷入進去。周傾扶著他的肩膀,在他深陷的瞬間也吸了口氣,“嘶”一聲,眼眸低垂,耳朵仔細分辨著聲音,心會跟著顫。她向上提了提,再把自己往他手上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