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哪行?生病了就是要多吃飯才能好得快。”
周傾每次被逼著吃飯都有點無奈,“我真的沒有胃口。”
王姨想著法兒哄周傾吃東西,自顧說:“炒個你愛吃的蟹炒年糕,怎麼樣?”
“……”
王姨一臉的擔心,不知道怎麼辦好了,只想多喂點東西到周傾肚子裡。梁淙沉默了片刻,並沒有袖手旁觀:“她剛發完燒,吃高蛋白海鮮會刺激腸胃。做點清淡的,她可能就願意吃了。”
王姨一拍腦門,真是關心則亂,說:“那我去煮點蔬菜粥,多少吃點吧。不吃飯哪能行啊。”
周傾這下點了頭。
於是王姨噔噔噔地下樓了,到了樓梯口又往樓上看一眼,他們沒有再關上門。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別想幹什麼!
周傾吃了一粒藥,靠在床頭看手機,梁淙走過來問她:“你能搬出去嗎?”
“你能死嗎?”周傾把手機放下,不解地看向他,為什麼要搬出去?
“你多大的人了,應該有自己獨立的生活。”
周傾不覺得自己不獨立,笑道:“我多大,都是家人的寶寶。”
梁淙上下觀察著她,又是很長時間不說話。她把睡裙換成了長袖長褲的睡衣,腳面露在褲管外面,雪白光滑。
梁淙坐下來,用手摸了摸她的腳,很涼。
周傾不習慣被人碰腳是個秘密,確切地說是撫摸。
他的手很大,手指漂亮修長,卻一點點摸著她的腳背,腳踝和骨頭。握了一會兒,指尖隱匿在她的褲管裡,去摸小腿。
周傾脊背酥麻,想抽回來,敵不過他的力量,她越掙,他就握得越緊越往上。
於是周傾開始思考,他建議自己搬出去的目的是什麼,問了句:“你希望你我搬到哪裡去?”
“你喜歡住在哪裡,都可以。”
意思是他給她買房子嗎?
但周傾住在家裡並不是貪圖被照顧,她早已不是孩子,家裡需要她,梁淙可能不會理解。
她想到一個答案,“你急著和我做嗎?”
梁淙的身體裡有些許的急迫,但可以剋制住。不覺得是迫切地和她做,解決慾望的途徑有很多,他不是一個被低俗慾望裹挾的人,很長一段時間裡他連手都懶得用。
但想和她有肌膚觸貼是真的。他不適應屬於他們兩個人的空間,三番兩次被被打擾、被注視。
梁淙否定了她的猜測,握住她的小腿,把她從高高靠著的位置拉下來,周傾一下子就躺到了枕頭上,“我會和你做,這是一定的,但沒那麼急。”
周傾看著覆上來的他,突然有些惶恐。
“你問我以什麼名義親你。”他有始有終回答了上一個問題,“無論你現在對我的情緒是什麼,抵觸也好,痛恨也罷。但我已經決心改變我們之間的關系。”
周傾問:“我在被通知你的決心?”
“你要做的是,不要看別人,看看我。”他的語氣萬分平靜,完全不像談感性的事,“寶貝,只看我。”
梁淙的眼神都是她熟悉的。把她從觀火的岸邊拽下來,一道聲音重複說著,下來吧,快點來吧,讓我們再次互相折磨。
周傾很清楚這是兩個犟種明明不合適,在做一件“我偏要勉強”的事。
但是周傾反應過來時,自己已經中了蠱惑。這個時候她突然想到一件事,“你上次舉報颶風集團的財務問題,是因為我嗎?”
其實壓在她心裡很久了,她很想更具體地知道他的事業版圖。
梁淙沒有回答,唇舌壓下來吻住了她。
周傾幾乎是一瞬間,攀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抬點腿,得以借用更多的支點,也更深的親吻他。
她有些疲軟,更多的感觸是被侵略,時間長了,嘴角痠痛,就要兜不住口水。
想到感冒會傳染,又想推開他一點,不要親得如此徹底。當然不親是不可能的,她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兩片唇偏移了幾毫米,他的舌尖退出來,很突兀的,周傾聽見清晰的水聲,他直接吞掉了她所有的唾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