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成陽對這個不耐的眼神不置一詞,就當沒看見,繼續建議她去洗手間處理幹淨,並且問了服務生,有無可提供的幹淨衣服。
周傾站在徐成陽旁邊,也說:“去把髒衣服換了吧,先穿這個外套,幹淨的。”她把徐成陽的外套從肩上拽下來,遞過去。
美女看了看周傾,並沒有接,只是表情有點疑惑。
在周傾的堅持下,也可能是實在忍受不了臭味,就去洗手間脫掉襯衫換上了外套,並且對周傾說了聲謝謝。
周傾一臉掛笑,她莫名地激動起來。
美女出來,繼續對徐成陽的關心無視,而是對周傾說:“能不能給我個聯系方式,我把衣服洗幹淨了再還給你,好嗎?”
周傾指指旁邊:“不用還給我,這衣服本來就徐成陽的,你還給他。”
美女不說話,明顯是被這個事實氣到了。
徐成陽看見她的氣焰降下來,冷笑道:“行了吧,別裝不認識了。”
“徐成陽,你還真是舔的本性不改。”美女說:“舔狗是你的宿命嗎?”
周傾:“……”竟然把徐成陽這樣對誰都好的性格,稱為舔?倒也有點道理。
“看到我舔別人,不舔你了,心裡很失落吧?”老實人被逼瘋之後也有自己的致命武器。
“你的狗嘴裡吐什麼?”美女發火都是好看的,就是眉毛豎起來了,“別讓我看見你,滾遠點!”
“你讓誰滾?再說一遍?”
……
周傾算是見識到了什麼叫仇人見面分外眼紅,這世界上總有一部分人,見到前任就變成了精神病患者,狂吠不止。
而當他們單獨面對這個世界的時候,就正常得像個完美假人。周傾似乎窺見了一秒真實的徐成陽。
周傾見這倆人越吵越兇,趕緊從中調停道,“我澄清一下,我不是徐成陽的女朋友。可能曾經有點發展苗頭,但今晚過去也一定沒了!他也絕對沒給我當舔狗,只是朋友!”
兩人同時看她,那你在這幹嘛?
周傾舉了下手,無奈道:“我承認,我只是想看點別人的笑話……”
周傾還是穿著自己的裙子回家的,頭發上淋了點雨,即使一到家就洗了澡,隔天還是不可避免地感冒了。嗓子像塞了一把沙子一樣,又癢又痛。
這就是看熱鬧的代價。
雖然早就有預感但她在昨晚終於確認了一個事實:徐成陽雖然是很好的物件,可根本不喜歡她。
他們發揮了性緣腦最大的特質,考察長相,條件,性格,所有戀愛的必要條件。努力走向所謂的“正軌”,兩個根本不來電的人,就像笨蛋抓心撓肝,卻永遠解不開最後一道的數學題。
周傾突然恍然大悟,像那件外套她得還給正主。
早上到公司,連打了兩個噴嚏。
看見梁淙,她才想起來今天是週一,他來開會,今天有好幾個會要開。
周傾的嗓子實在說不了話,她讓各部門的負責人主持自己的part,梁淙就坐在她旁邊,看了看她的泛紅的臉色。
他並沒有問她怎麼了,只是多了句禮貌詢問:“這個週末,過得好嗎?”
周傾想了想,越想越覺得昨晚的事好詭異,“謝謝關心,很好。”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