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過了,也吵過了,似乎這才真正進入主題。
梁淙眼裡是憤恨,“別讓我說第二遍。”他絕不會讓她得意。
周傾並無感情中上位者的姿態,“你是不甘心結果,還是依然愛我?”
他沒有回答。
周傾等了一會兒,越是嚴肅的話題越需要謹慎的回答,便起身先離開了。她沒有逼迫梁淙。
在她走到門口的時候,聽見他冷靜的聲音,“你想得到哪個答案?”
“你愛現在的我嗎?”他問第二句。
周傾同樣愣住,她也不知道怎麼回答。
然後她走出他的辦公室,關上了門。
梁淙坐著沒動,甚至一個姿勢都沒有移開,大腦感到精疲力竭。他覺得自己變成了一個非常可笑的人,簡直不知道在做什麼。
真正的對手是對她露頭就秒,不讓她在商場有一席之地。他呢?這兩年,什麼陰招都沒對她使、看著她一點點壯大。
她受點委屈,他扭頭去炸了自己家的麵粉廠。
周傾從來都不是個脆弱的人,他竟然覺得她需要被保護。
周傾很聽媽媽的話,一下班就回家了。
但是蘇荃卻沒有回來,吃完飯,周源回屋寫作業了,周傾幫王姨收拾了廚房,然後王姨又開始搗鼓明天的菜譜,問她有沒有想吃的。
“啊?”周傾有點出神。
王姨看著她笑了,“最近有心事嗎?”
“也沒什麼。”
“兩個男孩子都喜歡你很好啊,證明我們傾傾能幹,又有魅力。”王姨自從學會了上網,思想都先進了不少,“讓他們打起來好了,動物世界拍了,倆雄獅子搶配偶都要幹仗的。生活哪那麼容易……”
“……”
比起帶唧唧的獅子,周傾更想知道,待會怎麼面對媽媽。
王姨自己說嗨了,沒注意地上沒擦幹淨的水,一屁股坐了下去。周傾連忙過去把她扶起來,不放心又去了醫院拍片子。
回來都快十二點了,她的車和蘇荃的車前後進入車庫。
周傾也早就忘了糾結的心情,蘇荃看到茶幾上的珠寶盒,只是平淡地問了句:“去逛街了?”
“梁淙送給你的。”周傾說。
“他給我東西幹什麼?”蘇荃表示疑惑。
“他白天不是打電話給你說了嗎?”周傾說到一半,遲疑起來,“說是賠禮——”周傾恍然大悟,自己被梁淙涮了。
他怎麼會為這種破事打電話呢?
媽媽也不可能是無功受祿的人。
她當時的腦子怎麼了?一點都不帶轉的!
周傾心裡生自己的氣,錘了下腦袋。
蘇荃已經開啟了紙袋子,果然是一款條珍珠項鏈,顆顆圓潤飽滿,即使不強的光線,自身也散發也瑩潤的光澤,適合年長有一定閱歷的女性。
“挺好看的。”蘇荃輕慢地評價,略帶諷刺的口吻,這個年輕人的心思多到過頭,甚至很會討女人的歡心。
周傾聳了聳肩膀,不置一詞。
然後蘇荃也說起了今天看到的財經新聞,她的訊息只會比周傾更加靈通,甚至是一手的。平日裡交際應酬,聊八卦,西家常東家短的不止女人,其實男人更甚。
比如:梁雲峰的兒子反手把他給擺了一道,往後怕是要徹底割席。
“什麼?”周傾以為自己聽錯,竟然是梁淙自己幹的。
“你不知道?”蘇荃倒是不稀奇,本來就畸形的家庭鬧翻了很正常。為了錢,做出什麼都不奇怪。
“我不知道。”周傾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