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薇捏著透明的資料夾,嘴裡嘟噥了一句:做得還挺好。
她也切切實實産生了嫉妒的心理,欺負她的人,是她前面無法翻越的大山,打臉爽文並非能夠在生活裡時時上演。
周傾進門的時候,林薇還在偷看,連打掃辦公室的進度都拖慢了。林薇著急忙慌地放下,周傾倒是沒說別的,告訴她:“在這裡看完,不要帶出去。”
林薇拿也不是放也不是,糾結了好幾秒,她繼續看了。
周傾坐下來喝了水,開啟電腦,等待時手指敲了敲座椅扶手,並沒有看到梁淙的郵件回複,也許是忙吧,沒有這麼多時間關注她這裡。
她沒有發現自己的思緒有點焦灼。
其實工作沒有什麼可擔心的,一切都在她的計劃內,她也不知道自己在亂什麼。
林薇看把資料夾塞回了檔案櫃,背影透著些許落寞地離開了她的辦公室。成功之所以珍貴,因為一個人的成長需要漫長的時間,痛苦的脫殼才能完成。
午休時她終於收到微信回複,說他下午會過來一趟,面對面開會討論,但沒說幾點。
她回複了一個好字,剛放下手機就聽加了敲門聲,給她發微信的人站在了她的門口。
“你怎麼現在就來了?”周傾面露困惑,但還是起了身。
梁淙坐到沙發上,近距離看見她嘴唇被咬傷的地方,結了痂又掉了痂,她的唇色偏淺,現在只有一點淡淡的粉色了。
“我在附近。”他略作解釋,看著她,忽然改了話峰:“你需要準備什麼?沐浴焚香?”
“接待梁總用大費周章嗎?”周傾皮笑肉不笑,坐他對面翹起了二郎腿。
“周源說,那位是你的男朋友?”
周傾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哦,怎麼了?”
其實她是真心想和徐成陽做朋友,因為他對周源很好,本身就是個很好的人,至於能不能進一步發展她說了不算,得看兩人的緣分。
他眼裡有慍怒,但語氣還是剋制的冷淡,“我說過,你要是個人情況有變,需要告訴我,這是對我負責。”
周傾知道他說的是法律層面的問題,她說:“距離結婚還早,如果我確實有婚姻狀況一定會提前告訴你。當然,如果你現在就非常感興趣,我也可以。”
“可以什麼?”
“去戶籍科,想辦法把人的資料調出來,出生地,籍貫,學歷,有無犯罪記錄。”她挑眉,做出挑釁的表情,“血型,身高,性取向,你想知道什麼我就給你提供什麼。”
“行,我也幫你審核一下。”
“好。”
梁淙抬眼,眼裡是對她滿滿的不信任,“你在犯法,知道嗎?”
“這不是得對梁總負責嗎?”周傾抬起下巴,“上刀山下火海滾油鍋,也在所不辭,犯法算什麼?”
“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