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他的身體極度不舒服,上下交困,手一直發抖,又聽見她的笑聲,問他是不是因為吵架輸了,氣得小腦中風了。
她好像有什麼病。
梁淙不搭理她,換了把鑰匙,門終於開啟,他走進去,看著還站在門口的她。
兩人就這麼抻了很久,他沒耐心了,“你站那裡,是要當保鏢嗎?”
周傾頭也不回地走向電梯。
梁淙伸手把她拽進屋裡。
“這次是你強迫我進來的。”
“嘴閉上!”他不明白她,“你怎麼能那麼驕傲?”
她只會說:“你不驕傲?那你給我跪下求我的原諒。”
“你想死嗎?”
踢上門的同時也抱住了她,摸了摸她的臉,梁淙突然想笑,這個時候應該一炮解千愁,所以他們理所當然地抵在門邊接吻,力度如同海嘯席捲大陸,不給喘息機會。不能殺人,就親死對方算了。
周傾急匆匆去扒他的衣服,這樣熱的天他竟然穿高領毛衣,脫完看見他脖子上有幾道血印子。
吵架時,她本意是甩他巴掌,奈何手沒夠上去,指甲抓傷了他的脖子。當時沒顯現,過後才流的血。
他沒法不遮住,否則別人會以為這是出軌被抓的報應。
“我不是故意的。回去以後,我很後悔,中午就過來等你了。”周傾立即道歉,她的眼眶都紅了,沒想到這麼嚴重。
“乖了。”梁淙忽然就心軟了,摸摸她的腦袋:“只是破了點皮,沒什麼事。”
周傾要去給他拿創可貼,被攔住了,他掐住她的腰再次抱了起來,仰頭與她接吻。
這個吻是濕漉漉的,飽脹而酸澀。
“好想你啊。”
“我也是。”
“我一晚上都沒有睡著。”
“嗯。”
他們在門邊,站著就做了一回。
周傾的手摁在門上,梁淙就站在她身後,身體與心跳幾乎撞在一個節奏裡。等她被徹底沖散癱軟,眼角有淚水。
“以後再也不要吵架了,好難受。”
“嗯,不吵了。”
但這是兩句屁話,完全不作數,往後只會變本加厲。
他們洗完澡回到房間,周傾趴在他身上,小心翼翼給他消毒擦藥,貼創可貼。摸到他的體溫有點兒高,竟然什麼都沒察覺出來,只是狡黠地笑道,“你怎麼燙燙的呀,怪不得剛剛做起來那麼舒服。”
她伸出一根食指,戳著他玩,軟軟彈彈的。
這個弱智。
梁淙不想說他在發燒。
“真的好舒服,想再來一次。”她只是輕輕喟嘆,拽過來一隻枕頭墊在他腰上,她翻身躺了過去。
梁淙還是沒有告訴她自己發燒,沒必要。擰著她的胯,埋首用唇舌就可以令她崩潰的時候,他完全操縱了她。有什麼理由不做?
二十歲的周傾坦率又熱烈,她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梁淙也沒有變得貪婪冷漠。
如果誰都沒有撒謊,就算是聒噪難堪的,那也是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