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衣服在她身上還是大了,空空蕩蕩的。他掀了,裡面什麼都沒穿。梁淙在昏昧燈光下觀察著毫無遮擋的她,握著她的腰,皺眉低道:“怎麼這麼細?”
這不是一句贊美,更不是貶損,只是他與她的身體久別重逢後的嘆息。
周傾笑笑不語,傾身把自己往前送,他會意一口銜住。
即使他們太久沒做,但默契還在。
無論是曾經的活力矯健,還是現在的珠玉柔和,女孩子的身體總是美的,她只是長大了或者成熟了。
人在受傷之後需要最溫柔的撫慰和呵護,周傾很久之後也發出很低的一聲喟嘆。
好溫柔。
也好溫暖。
人類的體溫都是37度,身體與身體嚴絲合縫,他的呼吸,在距離她心髒最近的位置灌進來,熨帖到她想要流淚。
久別重逢後的第一次,除去肢體上的些微陌生,他們在行為習慣上沒有任何改變。就在床沿,依然是她在上,被他扶著用最喜歡的姿勢完成。
周傾翻身躺下,被他抱在懷裡,和他接了個溫柔的吻,因為身體條件的過度契合,周傾找到和他結合的久違的巨大歡愉,那感覺好到讓身體會失憶,徹底忘記痛苦。
梁淙把她往上提,腦袋露出來。
“我有點困。”她打了個哈欠。
“乖了。”他笑,揉揉她的耳朵,“等會兒再睡。”
周傾聽見膠套打結,丟進垃圾桶裡沉甸甸的一聲,他起了身,走出臥室。
……的時候她沒好意思細看,現在看背影,他的身材很好,好到每一處肌肉都經得起考究。
……………
她也要去上廁所沖澡,但身體泛了懶,不想動。
不久後他回來,大概是沖過了澡,身上是幹淨清爽的味道,手裡拎著酒和兩只杯子。
周傾正在用床頭的無酒精濕紙巾擦拭……………聞聲,她把紙丟進垃圾桶,…………………………………………………………………
梁淙直接給她倒了酒,遞給她,叮囑:“小口喝,慢慢來。”
準確來說,前後不過十分鐘。
性愛的威力沒有那麼大,不足以影響他們的頭腦太久。不要說梁淙,周傾也已經恢複了理智。
周傾晃了晃杯子裡琥珀色的液體,一口幹了,她靠在床頭,拉了點被子遮住胸口,“再給我倒點。”
梁淙看她反應,笑了聲:“還行嗎,要不要冰?”
周傾看他杯子裡沒有冰塊,問:“你加嗎?”
他不置可否。
“我也不加。”她連喝酒都要向他看齊,跟他比。只是酒的確不太適合她,無論別人如何描述口感柔和輕盈,在她看來仍是辛辣嗆口的。
她貪心給自己倒了大半杯,沒喝幾口便辣到臉紅,酒還包在嘴裡。
“不喝了。” 梁淙再次笑她,捏住她下巴親過來,一點點從她嘴裡渡給了他。剩下的半杯也是以這樣的方式被他喝掉了,一滴沒浪費。
喝完,他的嘴唇還印著她,這個動作也極其自然,因為已經徹底地做過一次,任何親密行為都無需從頭適應。好像這些年他們一直好好在一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