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蔚然是個要臉的人,無論心裡怎麼想都不會表現沒修養的一面。但是他走前,狠狠地用肩膀撞了梁淙一下。
梁淙站在門口有幾分鐘了,聽見他們的對話。馬上就是週末,他買了吃的來找周傾,他們要一起度過兩天。但是他不得不把瞿蔚然的話放入腦海裡思考。
後來在她家裡,周傾笑著給他解釋:“他竟然懷疑你插足,搞笑。不過我給他解釋清楚啦。”
梁淙並不為此感到高興,也沒謝謝她的澄清。
周傾一開始還耐心地哄,把他推到沙發上,摁著他的胸口坐上來,親親他的喉結,“這麼帥的臉,總生氣就不好看了。”她還誇他身材好,肌肉漂亮,腿也長,自己以前怎麼沒注意到呢,難道眼珠子被狗吃了?
隨著她起落的腰臀,潮濕的情緒被掩蓋在了衣物下面的規律水聲裡。梁淙仍懷疑,她也這樣誇過瞿蔚然,她說的太熟練。
他的焦躁,終結在他們徹底分道揚鑣的那一刻。她其實沒那麼可愛,他也並不瀟灑,認清彼此的真面目。他終於站在等待的結果裡。
周傾睡到十點,睜開眼看到一盞造型奇異的吊燈,是隻黑白的鳥,正振翅起飛。
她心中大為震撼,這是酒店還是哪?給她整哪裡來了?
他可不要辜負她的信任!
周傾掀開被子的第一個動作就是像電視劇裡,檢查自己,接著發出女主角同款的尖叫。
但她的西褲還穿的好好的,只是外套沒了,周傾放心了,她的性經驗尚算可以,不至於別人對她做了什麼一點感覺都沒有。
當然,她知道他會保證她的安全。
處在陌生又私密環境裡,始終讓人無法心安,周傾撿起地上的外套和手機,赤著腳快速走到外面。
梁淙站在窗前,見她出來,“你有急事嗎?”
周傾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急事,因為她的手機關機了,“有充電線嗎?我用一下。”
“在這裡。”
他家餐桌旁邊有個大理石島臺,島臺側面就有充電口,原本是他在用的,現在讓給了她。充電等開機的時候,周傾才問:“你怎麼把我帶你家來了?”
“你醉得太厲害了,我考慮過是把你送醫院還是送回家。”他說:“送醫有點誇張,但回去夜裡沒人照顧你——”
周傾抬頭:“會怎麼樣?”
“會死。”
“有這麼嚴重嗎?”周傾有點尷尬了,她明明記得自己從飯店走出來還很清醒的,她偷懶躲進車裡,想給周晉仁打電話來著。
但是人家清醒的人都這麼說了,她也不好反駁,不然顯得她白眼狼。
“謝謝啊。”周傾說。
“不客氣。”
梁淙坐下來盯著電腦,並沒心思應承她,她也就沒找那沒趣,手機吃上電終於開機了,公司裡沒人找她,倒是汪廠長給她打了好幾個電話。
這個姓汪的雖然混不吝想給周傾點顏色看看,但也不敢真拿她怎麼樣,因為蘇荃不會放過他。估計這會兒怕了。
周傾給對方回了電話,“汪總,您找我有事?”
汪廠長果然問她:“小周啊,我給你打了一宿的電話,你幹什麼呢?”
“嗨呀,別提了。”周傾眼珠子一轉,順暢地說:“我昨晚跟你喝完就去醫院吊水啦,胃差點兒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