捱了一個耳光
週三晚上九點多,林溪月剛把小雨哄睡著,手機螢幕就亮了起來。 母親的名字在螢幕上跳動,她輕手輕腳地走到陽臺上才按下接聽鍵。 ”溪月啊,你外婆突然頭暈得厲害,我讓救護車送到第五醫院了。”母親的聲音裡帶著壓抑的慌亂,”你能不能......” ”我馬上過去。”林溪月已經轉身回屋,從衣櫃裡扯出一件米色風衣。 她看了眼熟睡中的女兒,撥通了母親的電話:”媽,我現在送小雨去你那,幫我照看一晚。” 四十分鐘後,林溪月走到醫院走廊,找到了神經外科的病房。 推開門時,她先看到外婆瘦小的身影蜷縮在病床上,接著視線就被站在床邊的白大褂吸引了過去。 那個背影讓她呼吸一滯。 ”病人目前考慮是短暫性腦缺血發作,需要進一步做...”男人轉過身來,聲音戛然而止。 他的目光落在林溪月臉上,喉結明顯地滾動了一下。 ”裴醫生?” 裴西廷的鋼筆掉在了地上。 他彎腰去撿時,林溪月注意到他修長的手指微微發抖。 七年了,他眼角多了幾道細紋,但那眼依然清亮得讓人心顫。 ”檢查報告明天上午出來。”裴西廷很快恢複了專業語氣。 查房結束後,林溪月在走廊上,被一股力道拉進了消防通道。裴西廷的白大褂蹭到了牆上的灰塵,他渾然不覺,只是盯著她的臉看:”好久不見,你還記得我嗎?” 林溪月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混合著記憶裡的氣息,”你...結婚了?” 他無名指上的鉑金戒指燈下閃著冷光。 裴西廷下意識用拇指蓋住戒指,”去年的事。”他突然抓住她的手腕,”醫院對面有家24小時咖啡店,我...我有話想說。” “沒有必要吧。” 林溪月有點想拒絕。 “是關於你外婆病情的。” 夜裡十點的咖啡店幾乎沒人。 裴西廷要了杯美式,給她點了熱可可——他居然還記得她喜歡喝什麼。 ”我找過你。”裴西廷突然說,”我博士畢業回國的時候。”他的指尖在杯沿劃圈,”你以前公司的老闆說,你辭職結婚去了。” 林溪月握緊了杯子。可可的熱氣,燻得她眼睛發酸:”後來換了工作。再後來離…
週三晚上九點多,林溪月剛把小雨哄睡著,手機螢幕就亮了起來。
母親的名字在螢幕上跳動,她輕手輕腳地走到陽臺上才按下接聽鍵。
”溪月啊,你外婆突然頭暈得厲害,我讓救護車送到第五醫院了。”母親的聲音裡帶著壓抑的慌亂,”你能不能......”
”我馬上過去。”林溪月已經轉身回屋,從衣櫃裡扯出一件米色風衣。
她看了眼熟睡中的女兒,撥通了母親的電話:”媽,我現在送小雨去你那,幫我照看一晚。”
四十分鐘後,林溪月走到醫院走廊,找到了神經外科的病房。
推開門時,她先看到外婆瘦小的身影蜷縮在病床上,接著視線就被站在床邊的白大褂吸引了過去。
那個背影讓她呼吸一滯。
”病人目前考慮是短暫性腦缺血發作,需要進一步做...”男人轉過身來,聲音戛然而止。
他的目光落在林溪月臉上,喉結明顯地滾動了一下。
”裴醫生?”
裴西廷的鋼筆掉在了地上。
他彎腰去撿時,林溪月注意到他修長的手指微微發抖。
七年了,他眼角多了幾道細紋,但那眼依然清亮得讓人心顫。
”檢查報告明天上午出來。”裴西廷很快恢複了專業語氣。
查房結束後,林溪月在走廊上,被一股力道拉進了消防通道。裴西廷的白大褂蹭到了牆上的灰塵,他渾然不覺,只是盯著她的臉看:”好久不見,你還記得我嗎?”
林溪月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混合著記憶裡的氣息,”你...結婚了?”
他無名指上的鉑金戒指燈下閃著冷光。
裴西廷下意識用拇指蓋住戒指,”去年的事。”他突然抓住她的手腕,”醫院對面有家 24 小時咖啡店,我...我有話想說。”
“沒有必要吧。” 林溪月有點想拒絕。
“是關於你外婆病情的。”
夜裡十點的咖啡店幾乎沒人。
裴西廷要了杯美式,給她點了熱可可——他居然還記得她喜歡喝什麼。
”我找過你。”裴西廷突然說,”我博士畢業回國的時候。”他的指尖在杯沿劃圈,”你以前公司的老闆說,你辭職結婚去了。”
林溪月握緊了杯子。可可的熱氣,燻得她眼睛發酸:”後來換了工作。再後來離了,前年的事。”
裴西廷的咖啡勺,”當啷”一聲掉在瓷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