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玟庭一噎。
紛繁雜亂的思緒過後,一顆搖搖欲墜的心被拉回原位,她終於彎了彎嘴角,說:“但是他說,你沒有必要做手術了……”
“醫生說耳鳴是暫時性的,讓我先觀察一段時間,沒問題的話就不需要做手術。”
“沒有生命危險。”
“手術,沒有必要做。”
原來是這個意思嗎?
許玟庭轉身,直勾勾盯著瞿文緒,假如眼神有實質,瞿文緒已經被亂箭射殺。
成禹善還在輸液,活動範圍有限,他伸了伸手,想示意許玟庭過來。
許玟庭動作兇悍地抹幹淚痕,凝視著床上的成禹善。
“這個玻璃門,怎麼開?”
玻璃門嚴絲合縫。
成禹善告訴她:“受到劇烈沖擊會自動鎖定,要密碼才能開,阿蘭已經去叫人了。”
許玟庭嘴角一斜,“是嗎?”
成禹善心裡咯噔一下,從她的眼神裡看出來點別的意思。
許玟庭擼起袖子,“一時半會打不開是吧?”
“很好,很好。”
成禹善:“……”
要秋後算賬了。
成禹善剛恢複正常的心跳又開始加快,他動動腳,甩掉拖鞋,兩條腿縮回床上,用被子蓋住。
“別激動!我不是故意騙你的!我,我也沒想到——”
“啪——”
隔著一層薄被,巴掌結結實實打在成禹善肩膀。
“沒想到?”許玟庭耐心耗盡,“還敢跟我裝死!”
“我很好騙嗎?”
“裝病好玩嗎?”
手打不過癮,許玟庭脫了鞋,跳上床,肘子膝蓋齊上陣。
成禹善蒙在被子底下,悶聲討饒,玻璃那邊的阿蘭、瞿文緒、醫生看得津津有味。
醫生:“很有活力,年輕人就要這個樣子。”
阿蘭:“感情真不錯啊!”
瞿文緒:“這不比黃金檔好看?”
一聲咳嗽過後,成禹善沒聲了。
許玟庭愣了愣,後知後覺自己下手太重了。她毫無防備地掀開被子,手腕忽然被人抓住,身子往下一沉,淺淺的吻落在額頭。
“對不起,”成禹善低聲道歉,“讓你擔心了。”
玻璃門外,瞿文緒皺眉,“好肉麻。”
醫生:“你能聽見他們說什麼?”
阿蘭搖頭:“看動作就猜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