鞏藝娜審視著她,繼續問:“妮蔻呢?她怎麼不去?”
“她的主要業務都在國內。”
鞏藝娜眼睛一眯,“你在說謊。”
“趕緊坦白從寬,別逼我使出非常手段。”
鞏藝娜說著,擼起袖子。
雙休日中午,餐廳滿桌,食客都默契地遵守小聲談話的準則,店裡不算吵鬧。
許玟庭很專注地看向鞏藝娜,“是我自己申請的,想離成禹善遠一點。”
“……”
“你就這麼想不開?!”
“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像歌詞裡說的,你是千堆雪,我是長街,日出一到彼此瓦解。
懸崖勒馬是最好的,也是唯一的方法。
因為不敢見面,連還錢都要阿蘭轉交。她明白,姜佑然資助的意義遠超金錢本身,但現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先把錢還掉。
趕在淪陷之前和成禹善劃清界限。
這頓飯在鞏氏姐妹的好言相勸中結束,許玟庭微醺著回到住處,開始整理行囊。
這是她第一次在白天喝醉。
成禹善別墅,臥室。
浴室門開著,白色水汽氤氳。成禹善把白色浴巾圍在腰上,隨手扯了條毛巾擦了擦頭發。
他肌肉結實,關節泛著健康的微紅血色,帶著一身潮濕,赤腳踩上地板。
水珠沿著肌肉間的溝壑流滑下,成禹善彎腰,端起桌上的水杯一飲而盡。
手機響了,是方悅溪打來的。
<101nove.k 開始,成禹善就要求方悅溪事事報備。他時常反思,自己是不是有太強的掌控欲,但回過神來,卻總遺憾對許玟庭的瞭解不夠多。
他想要更多。
電話一接,方悅溪簡短地說:“許玟庭要外派,去美國。”
成禹善心跳一停。
就像在路上走得好好的,忽然被腳下的東西絆倒,整個人往前撲。
可能是洗了太長時間的澡,有些熱和暈。他眉頭皺起來,語調卻維持著平靜。
“什麼時候的飛機?”
方悅溪頓了頓,“機票是她自己定的,我也不清楚。”
“是不清楚,還是不能清楚?”
“抱歉成總,真不清楚。”
放下手機,方悅溪摸著胸口順了順氣。
給成家做事需要強心髒。一邊要接受成智聖的威脅,對外保密許玟庭的行程;另一邊得向成禹善表忠心,走露點不痛不癢的風聲。
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