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渴了。”
許玟庭心裡癢癢的,又好像手心被什麼撓了一下。
成禹善這張臉,好像,還挺適合撒嬌的?
“你要冰的還是溫的還是熱的?”
什麼溫度不重要,許玟庭當務之急是趕緊出去,她的忍耐力即將到達極限。
成禹善雙頰潮紅,額前的頭發不知道什麼時候亂了,襯衫釦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多敞了一顆。
從許玟庭的角度看下去,肌肉隆起形成的溝壑線條深深淺淺,幾乎是一覽無餘了。
可惡!許玟庭耳朵一紅,別過臉去。
“溫的。”成禹善說完,往後坐了坐。
許玟庭轉身就走,不,用逃更合適。
她踩著臺階,啪嗒啪嗒下樓,落在地毯上的腳步形成隱約的悶響。
廚房的感應燈亮了,光線比臥室要冷,許玟庭就著月光般的冷白光倒了杯水,學著梅姨的樣子找了託盤,放上去,雙手端著。
其實這個動作完全多餘,但她需要一段遠離成禹善的時間,好好整理思路,抵制誘惑。
否則,真的會亂套。
“許玟庭!”
她對著玻璃門上呈現出的模糊倒影,正義凜然地告誡自己:“你是君子,一定不能被男色迷惑!你要記住,你是坐懷不亂的君子!”
念念叨叨之後,她端著託盤上樓。
臥室門開了一半,和離開時一樣。她沒多想,抬腳,用鞋尖頂開門,然而映入眼簾的場景讓她手一抖,託盤傾斜,玻璃杯順勢往左側滑去。
許玟庭條件反射穩住水杯,站直。
兩盞壁燈亮著,燈光昏黃,成禹善襯衫釦子全敞開,就這麼靠著床頭,大啦啦躺著。
許玟庭閉眼,默唸三遍“我是君子”,舉步進了臥室。
“水給你。”
成禹善撐著床坐直了些,見許玟庭偏著頭非禮勿視的樣子,忍不住嗤笑一聲,“我是想換睡衣來著,脫到一半,沒力氣了。”
“那就好,我還以為——”許玟庭及時止損,把後半句咽回去。
“什麼?”
“沒什麼,要是沒別的事,我就——”
“就走?”
“嗯。”
許玟庭淡定回視,半路看到腹肌,眼神又折回牆上。
她的反應實在滑稽,成禹善的睏意隨即消了一半,決定逗逗她一下。
“你怎麼這樣?”
許玟庭訝異,“我哪樣了?”
“趁人之危。”
“?”
“摸完就走,不想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