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是女孩,出生在重男輕女的 b 市,重男輕女的家。
懦弱的媽,暴躁的爸,惹是生非的弟,孤立無援的她。從呱呱墜地那一刻,前進的路就被堵死,沒人教她自愛,沒人教她獨立,給她一個雞飛狗跳的環境和惡劣的基因,再反過來罵她不是學習的料。
說是結婚,實則賣女,為了能多收彩禮,陳文讓女兒輟學,逼她相親,才十幾歲就周轉在各色男人之間。
至於彩禮怎麼花,陳文早想好了,一半買煙買酒吃喝闝賭,一半留給兒子娶老婆。
可他沒機會了,醫生下了病危通知,讓趙娟怡準備後事。
許玟庭靜靜地陷入沉思,手機振動那一刻,被嚇了一跳。
是一串陌生號碼,“你好,請問是,許玟庭嗎?”
女孩聲音猶猶豫豫的。
“是我,你是?”
“我是你的粉絲。我想給你看個東西,能出來一趟嗎?我在 xx 附近,你看哪裡方便,我去找你。”
“什麼東西?”
問話的同時,許玟庭心中湧起強烈的預感。
女孩頓了頓,“和思思有關。”
許玟庭剛要出去,成禹善把她叫進辦公室,問她是怎麼說服趙娟怡屍檢的。
許玟庭如實道:“我去求她了。”
成禹善:“怎麼求的?”
那天,成智聖說完思思懷孕,家門轟然開了。趙娟怡雙目圓睜,“我閨女懷孕了?”
“是。”
成智聖別過臉去,雨水順著臉頰滴滴滑下。
趙娟怡把兩人拉進屋,哭著坦白。
她想做屍檢,無奈家裡缺錢,為了給兒子賠款、治病,房子都抵押了。後面陳文接到電話,說只要拒絕屍檢就可以拿 50 萬,倆人只得簽了。
那天她見到許玟庭,聽說思思是被害死的,就去勸丈夫做屍檢,結果被打得鼻青臉腫,肋骨還被踹斷一根。
打完老婆,陳文出門喝酒,被一輛超速行駛的車撞了。
醫生檢查之後下了判詞:沒有搶救的意義。
聽罷,成禹善垂眼,從桌子後面走了出來。他伸手,想抱許玟庭,深思熟慮之後縮回來。
他聲音很輕,溫和又剋制。
“辛苦了,後面的交給我。”
他深深地看進許玟庭眼裡,專注,情真意切。
許玟庭心跳一空,移開目光,看向窗邊的魚缸。
成禹善想給許玟庭一個毫無顧忌的擁抱,可兩人的關系還止步於上下級。
許玟庭手指蜷了蜷,想抱一下眼前的人,理智把沖動給剋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