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浩嚴聳聳肩，“說什麼？”
“你那些下流的勾當！”
“事已至此，說什麼都沒用了。”
“你為什麼要騙我？！”
封浩嚴低頭一笑，露出倆小梨渦。“男人騙女人，天經地義，體諒一下。”
“……”鞏藝娜心髒一緊，“真是人渣！”
“但是別忘了，從頭到尾，我可沒強迫過你。”
鞏藝娜眼中寫滿不可思議。
“是你自己太蠢了，幾句甜言蜜語就上鈎，比我還缺愛。”封浩嚴往前探了探身子，“順便告訴你，我是孤兒院長大的。”
鞏藝娜的額角抽了抽，“我那麼相信你——”
“別裝了，”封浩嚴眼神一沉，唇角勾了勾，“你也沒比我好多少。”
他往後一靠，垂眼看著手銬，漫不經心說：“拿了那麼點錢就把好朋友賣了，而且我聽說，她那天是給你送錢去了，二十萬呢。”
鞏藝娜紅了眼。
封浩嚴盯著她，“你呢，看著有模有樣的，皮囊底下，跟我是一樣的貨色。”
“……”
鞏藝娜不記得是怎麼出來的，一回神，送外賣的藍色電動車擦肩而過。
路人甲：“哇！夕陽好漂亮！”
路人乙：“愣著幹什麼！快拍！”
路人甲：“我手機沒電了，你拍，發我。”
適逢其會，兩個學生模樣的女孩，揹著書包，為了張恰到好處的照片歡欣雀躍。
夕陽在天邊發出爆裂的金黃，幾年之前，鞏藝娜和許玟庭也會這樣挽著手散步，因為一點小事樂上半天。
手機響了，鞏藝娜看了眼來電顯示，把手機揣回口袋，加快腳步往地鐵站方向走。
出事以來，許玟庭每天至少七八個電話，鞏藝娜不接也不拒，讓手機響到自動結束通話。
面對許玟庭，她不敢做出任何回應。
成禹善再次出現，整個人瘦了一圈，咳嗽越來越嚴重，跟人說話都得拉開三米距離。
許玟庭進去彙報工作，成禹善是頭也不抬，唰唰唰簽著字聽她說話。
許玟庭想問問他怎麼了，轉念一想，總裁的身體應該輪不到自己擔心。
“把後天晚上空出來，跟我去見個客戶。”
“好。”
“可以了，出去吧。”
成禹善說完，又咳嗽一聲，老金敲敲門，端著藥進來，許玟庭趁機走出去了。
“老金。”
“我在。”
“去查查，許玟庭那筆錢是哪來的，如果是借的，把借錢的人找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