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掉電話,鞏藝娜又撥了鞏藝琳的手機。
鞏藝琳剛到家,一路上沒遇到怪事,“姐,你這一天給我打多少電話了?”
“呃,我就是擔心你。”
鞏藝娜吞吞吐吐,她至今沒坦白替男人擔保的事。
“別擔心我了,最近好著呢,對了,那個一直跟著我的人,好像不是壞的,你是不是找便衣警察了?”
鞏藝娜有些狐疑,“什麼意思?”
“就是,跟蹤我那人,好像是為了保護我來的。”
“這樣嗎?”鞏藝娜捉摸不透,“反正別掉以輕心就對了!”
夜裡九點半,鞏藝娜來到郊區一家酒吧,髒兮兮,鬧哄哄,白天賣預制菜,晚上賣假酒。
虎子在角落坐著,朝鞏藝娜招招手。
“你手頭還剩多少?”虎子眼神猥瑣地盯著鞏藝娜,“時間不多了啊。”
“我,我會,會盡快還的……”
虎子點了根便宜煙,塞進嘴裡,又遞了根給鞏藝娜。
鞏藝娜不抽煙,但不敢拒絕。
虎子耐心耗盡似的把煙晃晃,鞏藝娜鬼使神差地伸手,接了。
虎子搖頭,“不是這樣的,含嘴裡,我給你點上。”
她乖乖聽話,往前探探身子,虎子按下打火機,鞏藝娜猛吸一口,點著了。
鞏藝娜頭一回抽煙,嗆得咳嗽,虎子很愜意地說:“都知道你可憐,幫個混小子擔了保,不過呢,我看你住那樓,還挺高檔的。”
鞏藝娜解釋說那是朋友的,她為了躲債暫時借住。
虎子挑挑眉,“就是老封去要錢時候,那個朋友?”
鞏藝娜一愣,然後點頭。
“她的話,倒是可以。”
“可以什麼?”
夜色已深,耳邊飄著靡靡之音,聲色慾望生疼發酵。
“老封說那姑娘挺水靈的,還玩樂隊是吧?給兄弟們介紹一下唄。”
“不行。”
鞏藝娜脫口而出,末了意識到沒有反駁的立場。
虎子面不改色地彈彈煙灰,“約她出來喝個酒,醉了之後交給我。”
“我,我和她吵架了。”
鞏藝娜把許玟庭報警的事說了,虎子眼睛一眯,挑撥離間,“那不正好,約她出來道個歉,就說你話說重了,然後喝點酒。”
“……”
“該不會不忍心吧?”
鞏藝娜沉默了。
但凡是個帶腦子的,都知道是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