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說你媽，還有你爸，”成智聖低頭，撓了撓鼻尖，聲音不太自然，“這個那個的……”
許玟庭語氣幹脆，“是真的。”
成智聖沉默片刻，“你，真的是在那種家庭長大的？”
“你這麼閑嗎？還有功夫關心我？”
“我就是，就是……”
成智聖急的抓耳撓騷，他想不出合適的措辭形容心情。
許玟庭盯著他，從他的眼裡看到一抹憐憫。
“你和我的人生，都在彼此的理解範圍之外，所以，我們沒什麼好聊的。”
成智聖想問送回去的手機她收到沒有，目光忽然落到許玟庭手上。
嶄新的定製款手機。
許玟庭言簡意賅，“沒別的事我先走了。”
“等等！”成智聖下意識往前一步，拉近距離，“這次的事，是我疏忽了。”
許玟庭冷笑，“發現我出身很差，開始同情弱勢群體了？”
“也不是。”
成智聖聲音很輕。
室內暖氣很足，成智聖的衛衣拉鏈只拉了一半，從許玟庭的角度看過去，他就像裡面沒穿衣服。
“我還有事，先走了。”
“那個，對不起。”
許玟庭轉身而過的同時，成智聖道歉了。
三個字，清清楚楚地落進耳朵。
“我不接受你的道歉。”
許玟庭背對著他，扔下一句話，很豪邁地走掉了。
“思思！”
許玟庭推開大門，西瓜香味在空氣裡飄。
錄音棚左側的休息室裡，思思抽著電子煙，吞雲吐霧。
許玟庭把錢甩到桌上，“什麼意思？”
思思微怔，懶洋洋抬了抬眼皮，“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還你的，加利息。”
“你當時是個學生，我幫你，是我心甘情願！”
“拿著吧，這點錢對我來說不算什麼。”
許玟庭站著，居高臨下只能看見思思的腦門兒。
“這張小票怎麼回事？”許玟庭攤開小票，壓平，鋪在桌上。
“哦，不是我買的。”
許玟庭一愣，“不是你買的？”
“不是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