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成準國一通電話打進秘書室,留下一個地址,讓阿蘭轉達。 深秋時節,油綠的草地微微變黃。 高爾夫場地上零星分佈幾個人影,撿球的年輕人步伐敏捷,將球放上球座。 成禹善到達球場臨近中午,成準國走出場地,把球杆遞給球童。 周圍的人不多,大都著裝休閑,成禹善西裝革履,肅殺的氣質和環境格格不入。 和家人見面,氣氛不該是這樣。 成準國和球友打過招呼,帶成禹善走進專人休息室。 關了門,他沉聲說:“禹善吶。” 成禹善跟在他身後,嗯了一聲。 “是你做的,對吧?” “最近事務繁多,您說的是哪件?” 成準國呵呵一笑,“你也學會打太極了。” 成禹善沒有回應。 “智聖那孩子心思單純,現在,想必還蒙在鼓裡吧?” 說到底還是偏心。 成禹善警醒地注意著成準國的表情變化,“既然您已經知道了,何必叫我過來?” “我希望你盡到長兄的責任。” “是嗎?” “你是在反問我?” 成禹善喉嚨一哽,說:“您大可以直接撤訴。” 花錢撤訴、花錢請水軍、花錢做危機公關,每次的流程都一樣。 哪怕成智聖捅天大的簍子,成準國都有辦法給他擦屁股。 擦得幹幹淨淨沒有屎味兒。 成準國卻像是被觸了逆鱗,直勾勾盯著成禹善,厲色說:“我成準國的兒子不能逃避責任!一人做事一人當,禍是你闖的,就該由你收場!” “智聖才是闖禍的人,他抄襲了。” “不可能!” “證據確鑿。” “我成準國的兒子絕不會做這麼低階的事!你又是聽了誰的一面之詞?” 成禹善覺得很可笑。 “爸,證據我已經提交給姜律師,到時候,法庭見分曉。” 沉默如有實質。 成禹善認定的事,別人絕無改變的可能。 成準國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他自認為事事深思熟慮,唯獨在後代的教育問題上,永遠不能如願。 成準國時常懷疑成禹善不是他自己親生的,但看見他殺伐果斷的一面時,又斷定他繼承了自己不擇手段呼風喚雨的基因。 有人敲門,成準國側了側身,望向門口,“進。” 特助推門而入,他目不斜視走到成準國身後,俯身耳語…
成準國一通電話打進秘書室,留下一個地址,讓阿蘭轉達。
深秋時節,油綠的草地微微變黃。
高爾夫場地上零星分佈幾個人影,撿球的年輕人步伐敏捷,將球放上球座。
成禹善到達球場臨近中午,成準國走出場地,把球杆遞給球童。
周圍的人不多,大都著裝休閑,成禹善西裝革履,肅殺的氣質和環境格格不入。
和家人見面,氣氛不該是這樣。
成準國和球友打過招呼,帶成禹善走進專人休息室。
關了門,他沉聲說:“禹善吶。”
成禹善跟在他身後,嗯了一聲。
“是你做的,對吧?”
“最近事務繁多,您說的是哪件?”
成準國呵呵一笑,“你也學會打太極了。”
成禹善沒有回應。
“智聖那孩子心思單純,現在,想必還蒙在鼓裡吧?”
說到底還是偏心。
成禹善警醒地注意著成準國的表情變化,“既然您已經知道了,何必叫我過來?”
“我希望你盡到長兄的責任。”
“是嗎?”
“你是在反問我?”
成禹善喉嚨一哽,說:“您大可以直接撤訴。”
花錢撤訴、花錢請水軍、花錢做危機公關,每次的流程都一樣。
哪怕成智聖捅天大的簍子,成準國都有辦法給他擦屁股。
擦得幹幹淨淨沒有屎味兒。
成準國卻像是被觸了逆鱗,直勾勾盯著成禹善,厲色說:“我成準國的兒子不能逃避責任!一人做事一人當,禍是你闖的,就該由你收場!”
“智聖才是闖禍的人,他抄襲了。”
“不可能!”
“證據確鑿。”
“我成準國的兒子絕不會做這麼低階的事!你又是聽了誰的一面之詞?”
成禹善覺得很可笑。
“爸,證據我已經提交給姜律師,到時候,法庭見分曉。”
沉默如有實質。
成禹善認定的事,別人絕無改變的可能。
成準國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他自認為事事深思熟慮,唯獨在後代的教育問題上,永遠不能如願。
成準國時常懷疑成禹善不是他自己親生的,但看見他殺伐果斷的一面時,又斷定他繼承了自己不擇手段呼風喚雨的基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