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然上下打量對方,一身利落的西裝,長發飄飄,眼神明豔動人。能來這裡吃飯的都不是等閑之輩,鞠然見狀便收斂怒容,“倒也不必,一件衣服而已。”
“還是要賠的。要不這樣,這衣服多少錢,我直接轉給你?”
成智聖:“算了,不貴,都道過歉了。”
一旁,許玟庭默默站著,猶豫該不該走。對講機滴滴響兩下,是又要上菜了,許玟庭便轉身往後出走。
“喂!”
許玟庭整個人僵住。
“叫你呢!過來!”
許玟庭垂頭喪氣,緩緩轉身,彎腰弓背說:“實在對不起。”
“對不起就完了?”
許玟庭深深鞠躬,語氣卑微,“剛剛是我沒看清路,把菜湯不小心潑在您的衣服上了。”
“是嗎?我怎麼覺得你壓根不想道歉呢?”
“……”
“你那什麼眼神?不服氣嗎?有沒有人教過你,道歉要摘掉口罩?!”
許玟庭抿緊嘴唇,她不敢摘口罩,但於情於理,是她有錯在先。
眨眼間,一雙纖纖玉手伸過來,二話不說把她口罩取了。
鞠然把口罩往地上一扔,正義凜然:“給我兒子道歉!”
空氣凝滯了。
成智聖戲謔道:“呦?這不同事嗎?”
鞠然不知所以地望著他,“你認識?”
“媽,這就許玟庭,在公司門口拉橫幅那個。”
鞠然臉色變了變,眼神像刀片一樣鋒利,恨不能在許玟庭身上剜下塊肉來,“就是你這個賤人栽贓我兒子?”
“不要罵人!我沒有栽贓!”
許玟庭脫口而出。
成智聖雙手抱胸,無視這句話,上下打量她的工作服,“你這是,換賽道發展副業了?”
許玟庭心髒一緊。
水晶吊燈灑下柔和的光線,大堂的客人都沒有向這邊看,兀自享用晚餐。
鞠然的聲音在許玟庭聽來就像指甲刮過黑板,“我兒子問你話呢!啞巴了?”
許玟庭低著頭,一字一句,“我沒有栽贓,那首歌,就是我寫的。”
成智聖意味深長地啊了一聲,“我勸你識相點,給我好好道歉。哦對了,這家酒店是我家的,你還不知道吧?”
許玟庭有些暈頭轉向。
“也就是說,”成智聖嘴角揚了揚,“現在,我就是你的老闆。要不這樣,你下跪吧,只要你下跪,我就既往不咎,過去的不愉快一筆勾銷,怎麼樣?”
“你在幹什麼?”
成禹善臉色沉穩,也很直接。
成智聖側了側頭,“哥,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