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不關鍵不提,這又不是努力就能做到的事,阮夢剛想說「不必」,卻聽餘意又別別扭扭地道:
“所以,你也用不著太著急去找別人。”
腦裡的大鐘似乎被輕敲了一下,阮夢的視線再次鎖在了餘意的側臉上。可下一秒,她便立刻斬斷了那個未能成型的念頭,說道:
“謝謝你的好意啊。但我剛才突然想起來,其實,「別人」好像才是最重要的那個。”
阮夢如實陳述。
心間被冰水澆得透涼,餘意終於扭過頭來看向她,問道:
“真的?”
先是見她肯定地點了點頭,而後發現她的耳尖半分變紅的徵兆也沒有,幾秒之間,餘意再次被平日裡裹著他的疏懶冷淡包住,只丟下一個淡淡地「哦」,便將全部注意力放在了走路上。
他本來腿就長,剛剛都是為了遷就她的步伐,此刻全然不在意了,阮夢很快就被遠遠甩在了後面。
“怎麼這麼容易就不高興了。”
看著餘意轉瞬間消失在教學樓樓梯口的身影,阮夢悄聲碎碎念。
不知是出於什麼原因,她的內心再一次拒絕了對餘意存在任何多餘的幻想。於是,阮夢為他的生氣找到的理由便成了:
“畢竟一個月丟了兩輛腳踏車,任誰心情都會不好。”
可阮夢又怎麼會知道,餘意丟的兩次腳踏車,一次是因為臨時決定坐上有她的那輛公交車上。而另一次,則是昨晚騎車路過精品店時,透過櫥窗,偶然看見裡面貨架上放著唯一一個俠女模樣的小掛件,他突然想到了她。
鬼迷心竅,又忘了鎖車。
「要怎麼去問簡照南呢?」
阮夢邊上樓邊給自己做心理建設,可惜絲毫沒見任何作用。只要一想到剛才対餘意說的那些話,要對著簡照南再說一遍,她寧願選擇做條不再夢想解開謎團的鹹魚。
「算了,不管現在什麼情況,曉嵐的事才是重中之重。」
如此想後,阮夢心中更加憋悶與難受,不由長長吐了口氣。
「可這件事又要怎麼辦呢?」
轉過樓梯口,她正滿腦袋都在琢磨著該如何行動,不想突然被倚在牆邊的某人嚇了一跳。可即便驚悸未定,阮夢卻還是順手接住了餘意丟過來的東西。
一個……書包掛件?
恰是她不喜歡的毛絨娃娃,可因為他接下來的話,她好像又不覺得那麼討厭了。
“權衡過利弊又怎麼樣,難道在你眼裡,俠客就只能是勇字當頭,不論生死的愣頭青嗎?”
他是在安慰她?
因為昨天她隨口的一句自嘲?
阮夢不由有些發懵。
撂完這句話,心情仍舊不算好的餘意轉身就走,卻被不知道從哪裡沖出來的劉冬牢牢箍住了脖子。
“餘意,你他媽有病吧!你能考年級前五你不提前告訴我,我還在那兒膜拜你怎麼回回蒙得正確率都那麼高呢,合著你都會,就是耍我玩是吧!”
餘意斂眉將他的胳膊擰開,沒什麼好氣地反問:
“我說過是蒙的?”
好像還真沒有,可他報答案那速度,很難不讓人誤會吧。為了證明不是自己沒眼力,而是餘意故意誤導,劉冬又道: